家人,有些结终要解开才好。”
“其实,并没有什么结。”言诚说。“有些地方,我还要感谢岳所长。”
斐成以为这只是客气话,却不知言诚所言非虚。
如果没有岳康在复试中的打压,言诚虽然不会受那种意念中可怕的痛苦,却也不可能领悟出焚天图。
“所长想先见一下云姑娘。”斐成说。
“为何先见我?”云襄儿问。
“也许……有些话他不方便直接与言大家说,想要先由你来通通气吧。”斐成猜测。
“早知如此,便不应有当初。”云襄儿说。
说归说,还是长身而起,随着斐成去了。
言诚一人静坐室内,静静等待着消息。许久之后,茶饮了两盏,有人推门而入,却是早上去接二人的那人。
“言大家。”他先拱手一礼,才说:“我等巡官,心中始终存着一个疑问,今日言大家正好来到巡防所,却不知能否为我们解疑?”
“请讲。”言诚起身,微微点头。
“言大家在复试之时,使用的自然是以画入道之术了。”他说,“但不知那念术中有何玄妙,竟然能令斐大人的禁制失灵?”
“就是念术本身的力量吧。”言诚诚恳回答,“那是我绘的一幅凛然图,其中念力有凛然不可侵犯之意。想来当它加诸于门上,斐叔的禁制便无法再进入门中,因此门不能闭。”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那人说。
“请讲。”言诚说。
“能否请言大家再演示一次,让我们能近身观摩?”那人问。
“并无难处。”言诚点头。
“多谢言大家!”那人面露喜色,恭敬地在前引路,将言诚带到了地下大厅中。
此时那些墙壁和门户,早已不见,大厅便变得宽敞了许多。大厅中此时已经有三名巡官等候,见到言诚,急忙恭敬向前见礼。
再向前,来到一座壁前,壁上却只有一道门户。
引路人打开门,引着言诚进入其中,却是一间新布置好的宽敞的演武厅。
大厅四周墙壁,不是普通的砖石砌成,而是用巨大的青色方石。地面与天棚亦经过加固,极是结实,便如一个石笼。
大厅中央立着一道门户,正是当日复试时用所之物。
“言大家,请。”引路一伸手,指向那门户。
言诚点头,缓步来到门前,目视门户,抬手于空中绘出一道笔意,轻轻一推打入那门户之中。
门户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