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公子。”文书向着言诚一礼,“恭喜。”
“实是幸运。”言诚还礼,谦虚得很是诚恳。
“两位暂时回去休息,勿要远离家宅,随时听我们的消息。”文书说。
言诚点头,在众人瞩目之下回归自己的位置,轻轻推了推云襄儿。
“起来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了。”他微笑,难得地开了个玩笑。
他很开心。
上万考生,无数修行者,三百幸运儿。
还有强大的荆原才俊。
他,只是一个凡人少年,却能于这些人中脱颖而出,怎么能不开心?
他知道自己是幸运的,正是这幸运,使他这小小凡人少年,最终可以胜过那么多修行者。
他感谢这幸运。
云襄儿揉着眼睛抬起头来,看着言诚。
“怎么,都结束了?”她问。
“是啊。”言诚点了点头。“我们该回家了。回家再睡吧,任你睡个够,睡几日都成。”
“那却不成。”云襄儿慢慢站了起来,仍是满脸疲意,但却认真地向言诚讲解:“睡觉如同饮食,过量反而有害。只要休息过来,那便足够。你这种想法实是极错,若依此而为,只怕好人到时也要被调养成病人了。”
“好。”言诚微笑拱手,“多谢云先生指教。”
“那我们走吧。”云襄儿微微一笑。
“你就不问问终试的结果吗?”一旁的于器再忍不住了。“你就不问问言诚?”
“我知道他一定能通过的。”云襄儿看着于器,认真地说。
“你怎么知道?”于器不解。
“有史以来,第一个以画入道,以凡人之身而有念师之能者,若银光城主不收之为徒,那便是银光城主没有眼光。”云襄儿耐心地解释,“而银光城主是一个没有眼光的人吗?不是。所以,言诚自然会入选。”
于器张着嘴,半晌无语。
“是不是这样?”云襄儿转向言诚,认真地问。
“若你问的是你方才那一席话,我可不敢应。”言诚笑道,“若你问的是我是否通过了终试,我可以告诉你——是的。”
云襄儿笑了。
“这么说来,今后我们就要师兄妹相称了。”她说。“竟然成了同门。”
“同门算啥呢。”于器突然来了句狠的:“你们两个早都可算是‘同居’了。”
“你这话却是不妥。”言诚与云襄儿不约而同,同时极为认真地对他说。
于器看着二人,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