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望向同伴们,于是众人哄笑。
于问之忍。
他看着刘宜,郑重说道:“我书会同好之中,有一人极有画才,可谓丹青中之高手,他怜我爱惜刘大家字迹之心,便不辞辛苦绘成一图,由我带来赠予刘大家,希望能换得刘大家一幅字……”
不等他说完,众人便又笑了起来。
“笑话!”刘宜也不由皱眉冷哼。
区区一个穷酸书生会的小书生,便是再有画才,其画岂可与他刘大家的字相提并论?
这简直便是污辱!
这于问之去而复返,便是存心来羞辱自己,当真可恶!
他不免一脸不屑,冷笑问道:“什么人的画这么珍贵,竟然可换得老夫的字?不妨说出名字来,让我等开开眼界。”
“他叫言诚……”于问之说。
“言诚?从未听过。”众人闻后摇头。
有人冷笑:“也不知是哪里出来的毛头小子,脸皮着实太厚,竟然以为自己的烂画可与刘公的字相比?是得了失心疯吧?”
“只怕是故意来戏弄刘公吧?”一人语带恶意。
“少年人,不要不知天高地厚。告诉你那同好,他的画还是留给真正的书圣吧。老夫技艺低微,可不敢拿小小几笔字来换他的大作。”刘宜冷笑,指着门户,语声冰冷:“你走吧!”
于问之脸色铁青。
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不能仔细地听我说完?
你们是大雅之士,是文士中的前辈。
就算我是个一文不名的小子,至少,你们也当给我留下一丝尊严吧?
我懂了。你们其实并不是雅士。
你们只是俗人,一群只知用金钱价值来衡量一切的大俗之辈。
所以在你们的眼中,少年对你们的崇敬也带着金钱的意味,也带着名利的味道。
他看着这些人,看着一脸恼火如同受了莫大污辱的刘宜,终发出一声冷笑。
“言诚这个名字,当然并不响亮。”他说。
“但他还有一个名号。”他说。
“在说出来之前,我让你们先看一眼画。”他说着,将画卷慢慢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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