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跑了。没用的东西,活该被淘汰。”
“我猜那人便是受了谁的指使。”言诚说。“仔细一想,来到银光城之后也只得罪过你和两个绑架女子的贼人。那贼人逃巡官还来不及,必不敢如此明目张胆报复于我。而你初试时那般看我,显然是怀恨在心。今日才知我所料非虚。”
说着,他长出了一口气。
“只是你的话,倒还算是幸运。”他说。
于器脸色有了变化。
这算是什么?
看不起我?
“要知道,你虽然练过武,而且功夫还相当不赖,但我却是修行者。”于器很不高兴地说。“就算你是凡人中武功第一的强者,在修行者面前也只有死路一条。”
“这却是未必。”言诚摇头。
“你自己刚才说过,太自信就是自负,自负就是败亡之源。”于器现学现用。“你敢在修行者面前这么自负,那便真是死定了。神仙也救不了你。”
“那么我便自救。”言诚认真地说。
“自救?”于器笑了。
“好。”他点头,“那么我便看看你现在要如何自救。”
说着,身形动。
夕阳拉长了他的影子,让其与言诚之影重叠,但并不意味着他们相距很近。按现实的距离来说,其实很远。
但他一动,这很远的距离便真的变成了很近。他背着夕阳的余辉,躬身如一头捕食的猎豹,无声无息,灵动如风。
一眨眼间,人已经来到了言诚面前,脸上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拳带起了一道呼啸的念力,向着言诚的脸打去。
这一拳,不是为了要言诚的命,而是为了毁言诚的容。只要这一拳打实,这个看上去颇可算有点英俊的少年,便将变成一个塌鼻子的丑八怪。而因为鼻子受损的缘故,说话的声音必然也将变化。
那会是非常有趣的变化。
于器想。
仅是想想言诚到时有一副如捏鼻子说话般的言语腔调,他就想乐。
人生本应欢乐多,没有,便自己找。
有时受别人辱也可以是欢乐之源——只要事后能百倍地还报回来,那么心里就会产生一种愉悦。
这是很快乐的事。
他认为接下来自己的拳头便能感受到脆弱之物破裂的触感,然后是鲜血的黏稠,再接着耳朵便能听到对方凄惨的叫声,眼睛能看到对方痛苦的表情。
好大的享受啊!
但人间事多不如人意,似乎是老天专爱和人做对。你想做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