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们惊退。
围观者们惊呼。
也只是惊呼而已。
张武狞笑,松手任尸体摔落地上。
言诚长叹一声,恨自己出手还是晚了。
但其实早了又如何?他能阻止得了一位修行者吗?
“怎么回事?”
这时,人群被分开,四个捕快闯了进来,一见死了三人尸体倒毙街头,立时色变,抽手拔出腰间佩刀。
“这是怎么回事?”有捕快大声质问显然是凶手的张武。
“可有人看清是谁杀了人?”有捕快问周围人。
“你们抓着那少女做什么?”有捕快问那些家丁。
周围人后退,摇头。然后低声议论。
言诚看着这群人,心中满是鄙夷。他不由再次想起仙阳国中,那些曾为自己仗义而言的人。
比起那些人,这些赤辛人着实为人所不齿。
好酒,好阔谈。原来真相便是如此。原来不过就是喝了酒壮了胆才敢吹牛逼,醒着之时谨小慎微,为保个人利益做缩头乌龟。
张武目视捕快,突然哈哈大笑。
“人是我杀的。”他大声说。
言诚愕然不解。
听方才的意思,他是与这玉店老板有宿仇。那么为何今日用这么惨烈的手段,一命换一命?这实是不智之举。
“大胆!”有捕快厉喝。
“没什么大胆不大胆,我赔钱就是了。”张武得意而笑,自怀中掏出一块牌子。
“瞧瞧,瞧瞧吧!”张武大声说着,将牌子高高举起。“这是昨日老子刚从郡内念馆领回的,修行者的证明!”
“修行者?”民众惊呼。
“原来是修行者?”捕快也惊呼。
然后收起板着的面容,换上了笑脸;收起了手中的刀,变成了拱手为礼。
“原来是修行者,您怎么不早说?”捕快笑。“只是修行者也不能随意杀人呀。”
“依律,修行者故意杀人,刑减一半。”锦衣少爷初时害怕,此时恢复,又得意起来。“但若是冲突之中杀人,杀脚夫一类平民,赔偿三千钱;杀富户平民,赔偿万钱。各位捕快大人,此间情形一目了然。”
玉店的伙计们还抄着家伙,站在张武等人对面。
捕快们抬头看了看,点了点头。
“原是双方起了冲突,修行者于冲突之中自保杀人,赔钱便是。”
言诚目视四周,无人为玉店一伙说话。
他皱眉,他举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