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报官的人,却情不自禁往后退了退。看热闹就好,凑热闹可不好,陷入热闹之中便更糟。
少年一脸的真诚,众人一脸的尴尬。于是有人忍不住觉得,也许少年并没有说谎。
“你要是有钱,何必住马厩旁的破房?”掌柜冷笑。
“真有钱的话拿出来看看?”伙计帮腔。
“也好。”言诚点头,然后从袖袋中摸钱袋。
袖袋中是空的。
言诚皱眉。
掌柜与伙计笑。
言诚看着他们二人,目光渐渐变化。
我的钱,你们明明见过。
如今你们却如此从容地断定我已无钱,必在此时此地出丑。
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我的钱被你们偷去了。
我的虎皮毯子也是被你们偷去的。
“诸位看看,他哪里有钱!”掌柜得意大叫,手掌拍击柜台砰砰作响。
看客们皱眉,却不再似方才一般跟着起哄。因为少年的真诚,在方才让他们觉得起哄变成了一件尴尬的事。
“我此时无钱,不代表我之前无钱。”言诚说。
“快滚吧,老子没闲工夫和你耗!”掌柜大吼。
“若你认为是我讹诈,便当报官;若真相是我确实被偷,也应报官。”言诚看着掌柜说。
“我给你留一条生路,你却自己找死吗?”掌柜目光中有恫吓之意。
言诚无惧。
“把他给我打出去!”掌柜冲伙计叫着,伙计立时抄起一只板凳。
言诚一步向前,一拳打在伙计的鼻子上,伙计立时鼻血长流,手里的板凳丢在地上,捂着鼻子惨叫着退下。
千万不要以为言诚的身体纤弱,便是手无缚鸡之力。
自小到大,他经历过无数次与莽茅人的战斗。
他看似纤弱,但身上并非没有肌肉,只是少有脂肪而已。
他也并非是不懂战斗的书生,而是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士。
是真正经历过生死大战,浴血搏斗的战士。
普通人如何是他的对手?
“反了你了,还敢打人!”掌柜红了眼。
“我的虎皮毯子,由暴虎叔亲手制成,与市面所见当不一样。”言诚说,“我所用的钱币乃是姜白钱。城中有人曾对我说过,在这极西之地,难见极东之币。那么想来这案子不难破,官府派人来一搜便知。”
他看着掌柜,从容不迫地问:“你说我讹诈,为何自己却不敢报官?”
众人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