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数个和这里一样的隔间包围同化中,渐渐消失,不见了,找不到了,仿佛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辛苦努力半辈子,攒的钱连新房中的一间厕所都买不起;有钱人的女友天天换,只要展露一下钱包中的存货,就可以让那些花枝招展、冷艳姓感的女人们变成看见奶油的苍蝇。而自己只能一边看着曰本av打手枪,一边在心中幻想上帝可以赐给自己一个妞;拼命讨好上司,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语,做着违背良心与信念的事情,只是为了在就业环境曰趋紧张的现在抱住这支小小的饭碗;老一辈恨铁不成钢,用语重心长的口气反复强调你们是垮掉的一代,小一辈艹着火星文很非主流地说“沵們巳經落5孒,適迣鎅湜莪們哋”(你们已经落伍了,这世界是我们的);在大排档上灌着啤酒就烧烤,张嘴开骂中国足球,这就是发泄情绪的最佳办法……最惨的是曰子过成这样还要继续过,不过又能怎样呢?
三十不立,四十而惑。再回头看,自己这半辈子都做了些什么,留下了些什么?这后面半辈子,自己又将怎么办?
低矮的办公室吊顶叫人喘不过气来;办公隔间将人的思维都限定在了一米乘一米的方寸之间,超出那就是越位;白色的节能灯光把这里所有人的脸上都映出一种濒死的苍白,好像失去了水的鱼。
唐恩好想放声大笑。
这就是自己曾经工作过的地方。
这就是自己差一点认命的地方。
这才是梦!最最荒诞不经的梦!
他推开挡在面前的部门主管,径直向外走。
差点被他推倒在地的主管在身后气急败坏的吼道:“你去哪儿!现在是上班时间!唐恩!你小子……你敢走出去这办公室一步,你今天就被开除了!听见没有!开除!你被开除了!!”
两百平米的办公大厅内鸦雀无声,只有那个老男人粗重的喘息。他可能从来都没有骂人骂的如此声嘶力竭筋疲力尽,好像跟那个上了年纪反而猛如虎的老婆在床上大战了三百回合一样。
唐恩在门口站住,然后回头望着可怜的部门主管,冲他笑笑:“你管我去哪儿,死秃头。”
说完这话,他迈步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我不知道这对于诺丁汉森林的对手们来说,是否该算一个好消息。尽管我觉得这消息让人一点都快乐不起来……托尼.唐恩在今天下午指挥森林队同纽卡斯尔的比赛最后,突然昏厥倒地。被送往医院急救,目前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中……”
电视上新闻主持人一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