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受的培训比起来天差地别。没有训练的时候,他就在父亲的二手车行里面帮着买车,做一个推销员。
有时候闲下来就会看着远处发呆。这样的生活会持续一辈子吗?等父亲老了之后,自己接过这家车行,卖卖二手车,和妻子养几个孩子,然后等他们长大了再送去踢球。每天下去去俱乐部接他们,在场边看着自己曾经的梦想在儿子身上重新活过来……这就是自己的未来吗?
而这一切是谁造成的?是那个沉默寡言,总喜欢用不友善的目光看着别人的乔治.伍德!
虽然他们现在在一支球队里面,但这不代表他们就要友爱如兄弟。
唐恩见伊斯特伍德没有说话,肯定是想到了那段让他不堪回首的往事。于是他突然问道:“吉卜赛人应该是印度人的后裔吧?”
这个问题和先前的问题跳跃距离很大,让伊斯特伍德愣了一下,才点头回道:“是的,大家都那么说。”
“那你信佛教吗?”
伊斯特伍德摇头:“不,我不信教。”
这让唐恩有些意外,他觉得这种四处流浪的民族总应该信仰一些什么宗教才对,比如基督教。但话题还要继续下去,他说:“佛教中有种说法叫做:‘因果’。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这个词从词面上很好理解,“原因和结果”。伊斯特伍德点了点头,但很快他又摇摇头。
“嗯,简单来说,就是……这世界上的事情都是有联系的,看似无关实际有关。如果……如果你当初没有受伤的话,你知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过着怎样的生活吗?”
这个问题让伊斯特伍德想了一会儿,然后摇头说:“我不知道,那没有发生。”
“我们可以用常理推测一下,如果没有意外,你应该是从西汉姆联的青年队被调上一线队,然后这个赛季代表球队参加英甲联赛,我们会成为对手。”唐恩指着他,又指指自己,“但你说的对,那一切没有发生。我们现在在一支球队里面,我签下,你则用进球来证明我这个决定的正确。因为什么我们才能在这里轻松聊天,而不是在赛前互相吐口水?”
“因为……那次受伤?”伊斯特伍德想了想,然后反问。
唐恩点头:“乔治那个犯规错确实在他,可他并不是有意的。实际上当初他才刚刚接触足球不到三个月。我当时希望他打前锋,他在场上却完全不知所措。他有些紧张,大脑一片空白,然后他看到你从他身边带球跑了过去……”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不用说了,伊斯特伍德现在偶尔回想起来还会觉得右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