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陈沧买来的鸡腿,含糊道,“能帮的我一定帮。”
“那就,先,先谢过女侠,我先干为敬!”
喝完酒,陈沧用力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不、不瞒女侠,其实我想在塔山多留个两天再走,想查件事情,但以我的实力恐怕不足以自保,所以……”
“想让我让我保护你两天?”
冷白忻接过话茬,摆摆手道,“没问题,正好我也无事可做,只要包我这两天的酒钱就行。”
陈沧闻言,长舒一口气,总算放下心来。
精神一旦放松,酒精带来地眩晕感便奔袭而来,他再也没法维持清醒,一口栽倒在了桌上。
嘴里还在重复地呢喃着,“多谢,多谢……”
“不必客气。”
冷白忻并不在意,慢悠悠地拿起自己的酒杯,和陈沧手边的空酒杯撞了一下,“干杯。”
她比陈沧喝的还要多,但陈沧已经醉了,她却眼神清明,毫无醉意。
不急不缓地将剩下的菜吃完,她抱着自己酒葫芦,拎起巨剑,从窗口一跃而出,身如飞絮般被微风吹上屋顶。
冷白忻在屋顶上坐下,仰起头望了会月亮——与其说是看月亮,倒不如说是发呆,因为她眼神涣散,毫无焦距——又拿起葫芦往嘴里倒酒。
“别被这只狐狸那好看的皮囊给骗了。”
她的脑海中响起一道中性化的声音,“他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想让你做他的护卫,所以才会邀请你来他家住。
“喝酒喝的那么干脆利落,也是推测出这么做更能赢得你的好感,能增加你答应帮他的几率——换言之,他今晚所表现出的一切,都是针对你的算计。”
那道声音哼了一声,“狐族果然都是奸猾狡诈之徒,符合我对它们的刻板印象。”
“小事小事。”
冷白忻并不在意这番话,又往嘴里灌了口酒,懒洋洋道,“毫无背景的小人物,想要得到一些帮助,不就是得像这样步步算计吗?甚至连自己的命都要赌进去——如果我是坏人,他这样毫无防备地醉倒在我面前,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如果连你的怜悯,也在他的算计之中呢?”那声音反问。
“无所谓,陈沧兄只是想让我帮帮他而已,又没什么坏心思。更何况,君子论迹不论心嘛。”
她在屋顶上躺下,嗓音慵懒,“我说你一把破剑,每天想那么乱七八糟的,不累吗?”
“我不是破剑!!!”
漆黑巨剑自己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