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恐怕要活活气死了!”
这一点,这位少将军说的很不错。
平卢军没有能力独自在江东军手里吃下江北,因此平卢军也就没有进攻江北的动机,不是裴璜,平卢军大概率不会动,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动的这么莽撞儿戏。
而平卢军进攻江北的前提,就是为了阻止李云吃下荆襄,顺便拖延时间,形成几方分食江东的局面。
现在,如果周绪知道了荆襄很快就要失去一个州,那么他在江北,就会陷入骑虎难下的局面。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再进一步,如果江东兵吃下荆襄之后,回师江北,他想要全身而退都很难。
而就此撤退,损失惨重不说,还彻底得罪了李云,实在是大亏特亏。
裴璜被他说了一通,也有些恼怒,大声道:“你若是不在中途磨蹭,咱们早就到了,襄州如何会失!”
李槲冷笑不止:“还有脸说!既然是剿李是陛下的旨意,是朝廷的吩咐,那朝廷的军队在哪里?”
裴璜红着脸,咬牙切齿:“你明知故问,王均平之变后,朝廷元气未复,哪来的军队调动?”
“而且,各路军,不都是朝廷的军队?”
李槲眯了眯眼睛,声音也低沉了下来:“那河南道梁温所部,是不是朝廷的军队?”
“我大军从潼关出来,就是从河南道一路到的这里,裴公子有空去太原寻我父亲,有空来我军中,寻我的麻烦,怎么不去找那位梁府公借兵?”
“他便不是朝廷的军队吗?”
李槲喝问道:“我部离开潼关之后,潼关是谁接手了?是禁军吗!”
“裴公子,我父亲,我们太原李家是安分踏实,但是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裴璜被他说的脸色通红,握着拳头,一言不发。
他也没有什么可反驳的。
他们一路过来,的确路过的都是梁温的地盘,梁温的河南道,跟山南东道接壤,距离荆襄也比河东军更近,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
谁也辩驳不得。
其实,这个时候,调梁温支援荆襄,是最合适的,一来他离得比较近,二来也可以试一试,这个招安归降的梁府公,到底是不是对朝廷忠心耿耿。
但不知道皇帝是吃错了药,还是先前被三个节度使弄得有点应激了,或者说是因为梁温帮着朝廷,勉强恢复了朝廷对中原的掌控。
亦或者,梁温在皇帝面前,奴颜婢膝的模样,真的赢得了这位皇帝陛下的信任,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