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姐你不是医学生吗？会外科手术吗？”

“嗯……”

月见抹抹眼泪点点头。

“戴上手套，然后给我递工具……棉布和止血钳……”

周默接过棉布娴熟的擦干净渗出的血，然后用止血钳剪断风见给自己包的止血布条，接着用止血钳夹住血管。

“手术刀！还有镊子！”

患者的血再次染红了白色的手套。

“是……哪一种镊子？”

第一次见到这么大场面的月见显得紧张，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手术对象是自己的亲人。

“我的包里只有一种！快点给我！”

用手术刀划开伤口附近的肌肉组织，然后迅速将弹片取出：“用组织消毒液浸润棉花团给我……弄完准备缝针！”

在割除掉一些已经坏死的组织后，周默接下来为榊原风见消毒的动作十分粗暴，落在月见眼中则令她十分惊艳：

作为博士生月见理论知识自然非常丰富，但这个比她还年轻的少年手法之娴熟，跟大医院一线带过团队的医学教授相比也不遑多让。

少年手法十分娴熟得手术刀都泛着银光，将这处伤口缝合好，取下止血钳，五分钟不到左臂的两处伤口已经被他处理完毕。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无可挑剔。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周默以奇迹般的速度处理完了榊原风见身上其余十一处枪伤，月见在旁边默默的为主治医师周默打下手，看着哥哥的惨状她有些微微抿嘴。

整个空旷的灵园东南片区都能听到风见的惨叫——被周平用堪称野蛮的消毒手法整得吱哇乱叫。

“腹部的部分已经处理完了，最后是胸腔。”

少年这句简单的话，在疼得都要麻木的榊原耳中，如同仙乐一般美妙，仿佛盖棺定论的描述就能让疼痛不再。

“我说……你小子……是陆军马鹿那边……出产的军医吗？”

榊原苦着一张脸艰难的对周默笑了笑，少年背着围墙上射灯的强光，令他完全看不见对方的表情。

“算……吧……”

周默正在帮他处理胸口的伤势——很好已经被打穿了，所以根本不需要进行取弹的工作了，直接快进到处理坏死的组织。

“默……君……对不起……”

再一次向少年道歉，但伤员的气息越来越轻，再顽强的生命经过这一系列的折腾后，也快来到自己的终点了……

“你他喵的还知道道歉？为什么要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