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赫里斯托夫上尉来回跑了小半个小时显得有些气喘吁吁。

“怎么样？”坐着面对沙袋围成的壁垒，让人看不清他们的指挥官现在的情绪状况，那柄已经断掉的樱花武士刀静静的插在刀鞘里搭靠于中校的肩膀上，让人有种毁灭即将到来的错乱感。

“刚刚的炮击造成196人伤亡，其中阵亡87人，轻重伤共计109人，其余的还在统计……对方还在以一分钟一发的速对主阵地压制性射击，而我方只有自行火炮在间断性反击……”

内容报告完毕，但上尉的表情还是有些绷不住，像是要哭出来了，但他也不知道嘴里的话该不该说。

他有一种预感……

“怎么可能伤亡这么多？”像是自言自语，不过中校还是发现了部下的异常：“还有什么事？你这么纠结？重要吗？”

“那个……对方炮击了医院……”

“什么？！”少年半惊半怒：他们怎么敢的？难道米国人真的置人道于不顾了？

周默猛地转过身下意识的吼了出来：“我不是安排了……”

能够明显听出他的声音在发颤，语调也变了很多。

“是的，但是张海政委、赵刚团长、何灵团长（摩步团）、莫问团长一致决议将野战医院的扩建工作资源与工时，转移了一部分优先选择加固了阵地的……”

赫里斯托夫哭丧着脸：“医院的容量预期并没有如您计划那样……所以还有一些轻伤战士是留在了阵地旁边的那个医院，在炮击的时候，因为抢救、转移伤员……张政委……政委和何团长都牺牲了！”

一米九的露西娅大汉说着说着声音开始哽塞起来，到最后向自己长官禀明政委死讯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哭出来了……

得到这个噩耗，周围的参谋们也开始哭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哭入迷的错觉，赫里斯托夫总能听到一种刀与刀鞘反复拔插的细碎摩擦声。

“知道了……”

周默不算伟岸的背影依然直直的面对着墙壁，晦涩的语气仿佛也没有什么波动，只是淡淡的嘱咐到：

“你们几个一起出去传消息吧，先把雷达那边根据反推计算的坐标传下去让他们校准角度，等我命令开火……”

“是！”参谋们擦擦眼泪，红着眼睛鱼贯而出向各单位传达联队长的指令。

等到这个四面漏风的指挥部再次恢复平静，周默的热泪才顺着明显发黑的眼圈无声流下，细碎的哽咽声，不知道是为了缅怀战友的牺牲，还是对于对方炮击医院这种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