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两个营长（暂代）正在讨论扩建掩盖、加固方案，看着载重卡车一辆一辆满载而归，他知道那个年轻小伙子带着清理战场的战士们回来了。

“嗯。”打开车门周默像是喝醉了酒，显得有些失魂落魄地摔下汽车副驾。

“怎么了？”莫团长有些好奇，有所收获不应该是一件开心的事吗？

“……”

跟着下车的战士们兴致也不高没有人回应他，让他觉得安静得有些诡异：明明卡车一辆又一辆的涌入搞得周围环境很吵，但……这是为什么呢？

“让他自己安静一会儿吧……”一个浑身是血，左手胳膊还掉着被血污染黑白纱布的男人轻轻说道。

“请问您……”莫问小心的看着中年男人的领章：两道杠还有挤得快漫出领章的星……他大概、已经、可能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张海……原62炮兵联队政委，现第三纵队实际上的指挥官……”男人的声音很平稳，但细听之下也会发现其中的冷意。

“他……”

“安德烈死了……他，周默的原部队的联队长死了……”张政委的声音里包含着无声的愤怒。

“这……”

“周默同志与我、安德烈，我们一起共事过一段时间……他之前的正式职务是62联队的作战参谋兼特遣115牵引炮团的参谋长……”其实那次炮击死掉的不止安德烈，包括62联队参谋长老黄也一起殉难，还有第三纵队许许多多的人……

张政委收了收自己的情绪才继续问道：“对了，你是？”

“第六十八战斗工兵联队第114工程团团长莫问……”

“抱歉……你们的联队长已经在昨天的炮击中牺牲……”

“没……”多余的话莫问也说不出什么，不过此刻他也体会到那种与周默差不多感同身受的悲怆感，一股名为“复仇”的怒火在他心中开始隐隐燃烧。

政委欲言又止，其实打击人精神的噩耗并不只有这一个：支团的那些人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命令建制相对完整、没怎么受到炮击影响的空突联队（第四纵队）带着支团指挥部撤退了……

这个消息是一些前出侦查的第31空突联队官兵在昨晚找到他们后带给他的。

是的，将四个联队、共计一万二千余人留在瑞丽江南岸自生自灭，一点情面都没留……

对于这个消息，一向冷静的张海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毋庸置疑的是：这个消息传播出去对于军心士气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可大家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