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赵团长你醒了?”又一位医生走了进来,跟他打招呼。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连队上卫生员老李,之前做手术的时候他还给周默递过刀。
“是啊,承蒙……照顾……”
“这都是参谋长的功劳……”对方倒是十分客套。
检查他伤口的医生插话到:“您啊,和‘军神’一样不打麻药就敢做这种手术,您高低以后也得是个元帅了……”
“我哪是不想打麻药……是没有啊……”昔日的刘伯坚元帅可是一个做眼球手术不打麻药,术后还保持清醒的硬核狠人,他自己则是到最后陷入浅度昏迷,这才哪到哪啊……
“那您也有他的一半,起码也得是个大将……”
“其实相比之大将……我更想知道您‘不过’后面的内容……”
即使看不见医生口罩后面的表情,在场之人也能清晰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我是说……您可能以后……离不开轮椅了……稍好也摆脱不了拐杖……”
听得出医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笑:“您的腿伤得太重……我怀疑您都已经失去痛觉……而且还得尽快送往更好的地方医治,不然还有复发的风险……这里环境太差了……”
是啊,对方在自己的腿上按压,为什么满目疮痍的腿却感受不到多少疼痛呢?
之前调笑产生的轻松氛围荡然无存……
在场的众人都哑然了:生命之花没有彻底脱离凋零的风险,但现在又有什么机会能够去往接受到更好的医疗环境呢?
……
“开炮!”
从对方第一轮打击后分散、转移,折腾到现在已经前前后后过去五个小时了,天色也开始泛起昏暗。
但战士们仍然情绪饱满的将最后一发反击的怒火拉上炮闩打出去了,才按照预定临时制定的计划,动作急挑的撤出还没完全修善的牵引炮阵地,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使用它们了。
在二十分钟前牵引炮团的战士们用反炮兵雷达捕捉到了对方炮弹发射轨迹,经过大概计算测算出敌人火炮阵地的位置,在一腔怒火下的加持下,仅仅十分钟时间士兵们就已经做好了反击的发射准备。
周默站在山腰缓坡上的半埋式观察工事里,用望远镜注视山脚下己方炮兵阵地上的动静,默数着时间,来估算对方的炮兵素质与反炮兵能力,同时心中也在自我检讨:
他已经违背炮兵作战条令让反炮兵雷达超长待机半个小时了,虽然底下没有人提出异议,但随雷达待机时间增加,每一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