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底,益州第十八中学高中部。
今天是中考成绩揭晓的日子,整个校园里虽然只有初三年级学生是利益相关者,但校园的氛围里仍然像是在开校园祭一样乱作一团。
“你多少分啊?”
看着自己的成绩条上赫然写着685,周平的面部表情有些微妙:即使如他也不能保证完全明白语文老师心目中所期望的主观答案……
或者说他并不屑于去迎合那些所谓的“标准答案”,既然是打着“主观理解”的题目,那么就不该一味去迎合“作者本意”,写下自己的见解才是更为重要的,更何况作者自己也无法理解他想表达什么……
真是该死的学霸富余の优雅!来自画外音的怨念悄无声息的结成环盘绕在他头上……
为什么总能感受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恶意?
周平用手掌搓了搓纤细的臂膀,盯着窗外时雨时阴的天空有些出神,现在可是如同桑拿房般闷热的益州六月天……
但随即他决定不要在意这些超自然的细节,转而询问旁边看起来郁郁寡欢的好友最终成绩如何,因为军事院校那边也需要期末考核,所以他在五月上旬到六月中旬中考之前的这段时间里,都在绵州的学校进行突击训练……
算起来他从青少年才艺汇演后就没来上过课了,如今差不多有一个多、将近两个月没见过老朋友博文君了。
“560……”杨博文有些郁闷的回答好友的询问,今年的普高线是535,他的成绩仅仅比普线高出25分,离着580的重高线还差了不少距离,那么也就意味着市区里的好学校基本与他无缘……
周平点了点头:取得这样的成绩确实该他郁郁寡欢。
杨博文家的户口所在地并不在益州,这个介乎于普高线与重高线之间的尴尬分数,恐怕会让他不太好在市区找到学校,即使找到学校也不能保证其教育质量。
况且对于户口并非益州本地的学生们来说,即使是那些平时看不上眼的普通高中,在现在这个时间节点他们也敢趁火打劫、压着重高线收人,不然就得缴纳一笔数量不菲的“择校费”。
不想交钱?去益州郊县?老实说还不如回他的老家果州,说不定那边能进的学校还会更好一些……
“节哀顺便……”有心安慰安慰这个在班级霸凌中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朋友,但周平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花是自己种的、死是自己作的。
“你都知道了?”而看对方的样子好像比之刚刚更加惊慌失措了,好像是什么辛辛苦苦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