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路一条。”
看着周平陷入沉默的样子,张川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另外,我为那天打你的一拳道歉,但我真的见不得你那喋喋不休的颓样。”闻言周平似乎也想起了自己那天得知自己命不久矣,情绪爆发时究竟是怎样一副衰样后,也涨红了脸不好说话了,这阿川虽然话说的难听,但好像说的好像也没有多大毛病。
阿川接着劝道:“看开一点,你知道原来在木棉的那个猎兵学校的优秀毕业生徐元杰吗?”好像有印象,周平示意他继续向下说“他可是曹教官的得意门生!都已经完成综合大比了,看到有人落水后连救三人,再救第四人时因为涨潮而被江水带走了,遗体是在两百公里外的砻州江段发现的。据获救者事后说,短短五分钟他就消失在大江浪花之中,一句遗言都没能留下来。”说完还从头到脚看了扫视了一遍周平“你小子救了三个不说,还活下来了,这本身值得喜悦的事,哪怕现在你十岁还能活十年,二十也不亏……”看着小表弟逐渐凶残的目光,阿川终于闭上了嘴。
两人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看着窗外逐渐熟悉的景致,张川又开始絮絮叨叨:一个人坐车要注意安全,虽然车上安保措施很多,但架不住出意外,回家后要记得给我们打电话,而且你现在精神状态不稳,路上不要想不开寻了短见,什么即便死也要死在一个大家都知道的地方,方便家里人收尸什么的……看着周平逐渐握紧的拳头,阿川还是理智的放弃了“劝导”。
为了转移话题阿川故作神秘对着周平压低嗓子:“你知道我妈是怎么知道你要提前走的吗?”
周平翻了翻白眼:他要提前回木棉的消息他只跟母亲说过,如果不是不是大姨妈能掐会算,那有百分之一万的可能性是由母亲透露给姨妈的,毕竟虽然家长不怎么管他,但一些重要的行程还是需要向父母通报一声,而且这也是合理的,在人家家里白吃白喝那么久,到头来自己偷偷摸摸一个人跑路了,知道的清楚你是闹脾气了,不清楚的还以为主人家虐待你了……
在阿川的一系列插科打诨下,仿佛二人的关系又好得回到从前。
……
挥手告别站在月台上的阿川,经过排队检票、候车等过程,终于上了火车,把饭盒放在小桌上将书包往行李栏一塞,在乘务员的帮助下把自己的床位铺好,这趟车是从京畿南下一直到春城的,劳动节上周就已经调休过了,明天又是工作日,所以这节硬卧车厢并没有多少人,最让周平感到爽快的是:车厢的空调是动力发电控制的:跑得越快空调吹得越猛。而且阿川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