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员外当即便是一怔,听样貌倒是与马车中的陆氏兄妹有几分相像,但服饰可就差得远了,忙将头摇得拨浪鼓。
那汉子兜转马头:“娘的,浪费老子时间。”一磕马腹,绝尘而去。
郑员外吓得两股战战,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车夫看他好像傻了一般,连忙将他扶到车旁:“郑员外,您没事吧?”
“让我缓缓。”郑员外两眼无神。
车夫背地里撇了撇嘴,将他扶到马车上,郑员外一屁股坐了下来,抹了把冷汗:“怎么跟凶神恶煞似的?”
胡时真装模作样道:“看来是官差办案,郑员外又没做过亏心事,无需害怕。”
陆诗柳见他语气中带着幸灾乐祸,忍不住剜了他一眼:“一边儿去!”
胡时真悻悻地摇了摇头,陆诗柳温声安慰道:“郑员外,既然他们走了,咱们也启程吧。”
郑员外扭头看向两人,眼神中充满古怪:“听那人描述,你二人相貌倒有几分吻合。”
两人心中咯噔一声,陆诗柳强笑道:“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谁又没几分像呢,我听那位官人也说了,我们衣着与那两位不尽相同,找的不可能是我两人。”
郑员外喃喃道:“你们不是去过成衣铺子吗?”
胡时真回过神来,装作恼怒地道:“我和妹子奉公守法,老实本分,从未与人发生过争执,没想到郑员外还是信不过我两兄妹,也罢,我两兄妹就不给您添麻烦了,咱们后会有期。”说着拉住陆诗柳的手便向轿厢外走去。
“慢着,慢着,”郑员外对陆诗柳心生好感,岂肯放她轻易离去,再看两人表情又是委屈又是生气,心中便信了五分:“我又没说过官府要抓的就是你们两位,是我说错了好不好,两位留步。”
陆诗柳泫然欲泣:“郑员外热忱善良,我和兄长本想到天津后再行报答,如今看来还是缘分未到。”
“到了,到了,”郑员外忙不迭,脸色涨得通红:“我给两位赔个不是好不好,车夫,还不启程?”
“各位坐好!”车夫扬声道,马车骨碌碌跑了起来。
胡时真和陆诗柳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有些好笑,纷纷别过了脸。
“轰隆!”河面上一声炮击,预示着攻打的开始。
官船的甲板上兵丁、水手迅速向前舱跑去,大脑袋高声叫道:“不要慌乱,贴着墙坐!”
众人依言在墙边贴了两排,严阵以待,下午的时候水手们在墙壁上钉上了把手,此刻每个人都牢牢抓着,不敢有丝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