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若非师傅他老人家一力相护,恐怕我早就死在别人手里了。原本想躲到金陵,就能离开这些腌臜厌物,到头来不过一样。”
董梦琪两手紧攥,身体不受控制地打着摆子,失望、恐惧、愧疚混杂在一起袭上心头,让她在小师弟面前无地自容。
先前白如冬避重就轻,只浅浅说了与胡天明等人的关系,此刻听谷雨所说白如冬可并非知情不报这么简单,相反他是其中的参与者,是在罪恶的链条上重要的一环。
谷雨见她彷徨无措的神情,低声道:“白如冬助纣为虐,宵小之徒敢在金陵城任意妄为,他不仅不拦,更为其甘当马前卒,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能教他们得逞。”
董梦琪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他:“你想怎么做?”声音嘶哑,片刻功夫董梦琪仿佛憔悴了许多。
谷雨缓缓道:“大明律法森严,他犯案,我就要拿他。”
他稚嫩的脸庞血痕尤在,此刻脸上透出的坚定,让董梦琪一瞬间仿佛看到了不苟言笑的父亲,两人对视半晌,董梦琪点点头:“你说得对,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人总要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谷雨垂下眼睑:“对不起。”
董梦琪知道他的意思,凄然一笑:“你不该说对不起,你师傅不会教你向一个案犯说对不起,做个让他骄傲的孩子。”
谷雨鼻头一酸:“你和小小以后怎么办?”
这也是让他最为纠结的地方,白如冬固然要抓,但董梦琪和白小小是无辜的,白如冬若是锒铛入狱,且不说左邻右舍的指指点点,且不说家产充公,生计如何维系,单单说被白如冬抓捕入狱的凶犯,但凡有个同伙想要打击报复,这娘俩恐怕便难以应付。
他看向董梦琪:“姐,带上小小随我回京吧。”
董梦琪摇了摇头:“小雨,我已嫁给当家的,这里便是我的家。”
谷雨沉默了,董梦琪道:“不要担心我,爹娘教会我很多道理,其中从不包括放弃。活人不能被尿憋死,总有活下去的办法,”她不愿再继续进行这个沉重的话题,顿了顿才道:“金陵城中官官相护,仅靠你一个外来的捕快想要摆脱层层封锁谈何容易,下一步你可有什么计划?”
谷雨想了想道:“大乘教与仇文超身后之人在金陵官场之中安插眼线培植亲信,依靠本地的官员怕是不行了,如今倒有人同样来自城外,或可成为一大助援。”
董梦琪心中一动,问道:“是谁?”
谷雨不假思索地道:“巡按御史潘从右。”
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