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噤声!”韦捕头强忍疼痛,率先走了进去。
谷雨左右瞧瞧,见街道上无人注意,这才闪身入内将院门反锁。马车被丢弃在距此一里外的庄稼地里,用树枝草草掩埋,马匹则解下辔头放生,几人隐藏行踪花了些功夫才回到家中。
韦氏看着韦捕头肋下殷红的一片,吓得脸色惨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韦捕头一声不吭回到屋中,韦氏手忙脚乱地取出金疮药、纱布,将韦捕头上衣脱了个精光,那肋下伤口深可见骨,韦氏怔怔掉下泪来:“是哪个狠心的贼将你伤成这样?”
谷雨面无表情地道:“是我。”
韦氏诧异地抬起头,韦捕头碰了碰妻子:“再不包扎血就流干了。”韦氏回过神来,快速地给韦捕头清创、包扎,动作熟练专业,夏姜看得频频点头:“你做过郎中?”
韦氏苦笑道:“当家的是差官,受伤乃是家常便饭。我哪里做过郎中,唯手熟尔。”
韦捕头烦躁地截口道:“少说两句吧。”
韦氏不敢再说,将伤口包扎完毕,韦捕头道:“你回屋看着孩子,不叫你不要出来。”
韦氏不安地看向谷雨,谷雨感受到了对方的情绪:“我与你当家的唠唠家常,只要他老实听话,我不会为难他。”
韦捕头摆了摆头:“去吧。”韦氏这才提心吊胆地回了屋。
谷雨道:“你家里可有人信了大乘教?”
韦捕头撇了撇嘴道:“骗人的玩意儿,我既然知道了他们私底下干的勾当,又怎会让家人跳入火坑?”
谷雨狠狠地道:“可你却让别人落了火坑!”
韦捕头神情黯淡:“三年前县衙里新上任一名典史,那是个热情的年轻人。上任第二个月无意中发现县衙官吏与大乘教私下勾结,年轻人大为震惊,将此事上报应天府衙。”
小瓶在夏姜怀里打着瞌睡,夏姜轻轻拍着她的背,不时地看向谷雨。
眼前的谷雨太陌生了,冰冷、愤怒、狠决,眼中好似千年寒冰,不带丝毫温度。他对韦捕头的故事似乎并不感兴趣,蹙眉道:“然后呢?”
韦捕头脸上的惧意一闪即逝:“第二天晚上他的尸体在河边被人发现,仵作查验此人饮酒过度,不幸坠入河中溺水身亡,此事盖棺定论就此结案。但我与他朝夕相处两个月,知道他体寒气虚,根本饮不得酒!”
谷雨呼吸逐渐粗重,韦捕头道:“一个朝廷认命的官员尚且如此,何况我们这些区区小吏?那年轻人赴任为官,我们祖祖辈辈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