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之中两辆马车,不急不缓地跟着,离得不远是一队谨慎跟随的士兵。
周围放下轿帘,不屑道:“果然不守规矩。”
竹桥冷冷地道:“顺天府今夜已彻底得罪了王爷,准备好迎接皇亲贵胄的雷霆之怒了吗?”
周围闭上眼睛:“这不重要。”
竹桥疑道:“那什么才重要?”
另一辆马车上,庞韬放下刀,拱手道:“多谢王爷的赏赐。”
朱鼎臣充满怨毒地讥讽道:“怎么,还要投诚?”
庞韬摇摇头:“并非如此,既然收了王爷的钱,卑职有一言相告,以此答谢王爷的好意。”
“哦?”
庞韬道:“方才王府大乱,王爷可能没有留意到,您传召我们去前院纳投名状,奉命前来的人一半是吕江等人,另一半则是我和弟兄们乔装的护卫...”
朱鼎臣一惊:“那...那剩下的人呢?”
庞韬道:“王爷被制,阖府上下无不前往营救,剩下的弟兄们自然是溜之大吉了。”
朱鼎臣吓得头皮发麻,庞韬见他神色知道他是真的怕了,安慰道:“他们不知咱们得了王爷的好处,若是回到顺天府还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王爷存的若是将我等全数诛杀的心思,恐怕此事就麻烦了。”
朱鼎臣连忙否认:“怎么会,本王言而有信,那些下作手段坚决不干!”
庞韬笑了笑:“我是相信王爷的,卑职和弟兄们回去之后定当为王爷分说,尤其是那董心五,绝不可让他生了疑心。”
“正是这样,”朱鼎臣心乱如麻,随声附和道,片刻后垮下脸:“可那几位早已出府,你们还能赶得上吗?”
庞韬向前凑了凑,装作推心置腹道:“王爷慷慨解囊,卑职已为王爷想好了万全之策。”
“什么?”朱鼎臣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迫不及待地问道。
庞韬道:“王爷日理万机,鞠躬尽瘁,朝廷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但常言道一样米养百样人,手底下人的做派您又怎能悉数了解,就比如您那贴身侍卫,恶意揣度王爷心思,曲解了王爷配合顺天府查案的一片苦心,这样的人目无法纪,平白为王爷招祸,王爷还能留吗?”
朱鼎臣吓得一激灵,难以置信地看着庞韬,庞韬面无表情地回视着他,他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让竹桥当替死鬼,只是竹桥跟在自己身边风里雨里,乃是他最信任的左右手,岂可轻易放弃?
路口转角,一辆马车转过弯便停了下来,另一辆马车并没有跟随前车转弯,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