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该差不多。”郑员外点点头,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余姚那位当初听到了风声,当下也是震怒,急令追查,后来却没了下文,你道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呵呵,最后居然追查到了王家头上。”郑员外讥嘲的笑笑,道:“你想想啊,余姚那位跟苏州那位本来就有些不对付,在这种节骨眼上,他又怎能因小失大,毕竟苏州那位还在朝,而他已经致仕了。”
“你的意思是说王阁老……可是,吴县那里明明跟余姚一样啊?”杨庸大惑不解,王家跟谢家是一个下场,区别只有王鏊人不在家乡,因此仅以身免,逃过一劫罢了。
郑员外嘿然道:“去年其他人都是乘坐破船回来的,只有王家全身而退,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我看呐,那杨敏恐怕也跟郑龙他们一样,早就身在曹营心在汉了,那些消息就是他散布出来的,辽东那位打的,应该也就是个分化瓦解的主意。”
要说这世上从来就不缺聪明人,两个人嘀咕了一阵子,就将整个事情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除了他们二人之外,其他相熟的也都是差不多的模式,先是在一起欷歔一番,而后就是猜测纷纷,渐渐的接近了事实的真相。
“诸位,请这边来……”众人到达后,自有吏员接引,最后他们都被引到了一个地方,正是宁波的知府衙门。
等他们看到衙门口站着的那个人之后,先前的猜测也得到了证实,因为,那个笑吟吟的接引者,正是王家的船队掌柜,杨敏。
知府衙门的公堂很大,可也架不住来的人多,因此,会议场所被设置在了后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几乎半个江南的大户都来了人,要不是时间仓促,恐怕衙门后院都放不下,只能去码头了,只有那里才足够宽敞。
地上整齐的放了百十把椅子和数量更多的小板凳,正当中搭着一个简易的台子,旁边放着一张太师椅,这就算是会场了。
来的人无不老于世故,见到这架势也不用人教,按照先后顺序,一一在椅子或者板凳上落座,屏息静气的静候正主儿的到来。
这边秩序井然,正主儿的效率同样也不低,不多时,在一群甲士的簇拥下,一个俊秀少年步入了院中。
“参见侯爷。”虽然他身着一袭青衫,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年纪更是幼小,全然看不出来那个瘟神的影子,可众人却都是凛然起身,齐声问候。
“诸位免礼,请坐,地方有些简陋,也只好让各位辛苦一下了,咱们长话短说,杨千户,你就给各位说说吧。”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