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却说不出话来。
这里又不是什么军事要地,否则的话,前面那些商人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过去了?连马车都没搜一下,自己若不是碍于冠军侯不喜读书人的名头,也不须这么谨慎,谁曾想却起了反效果呢?
“几位军爷,小生确实是慕名而来,只为游历增长见识,世风使然,家人这才唐突冒犯,实非有心之过,还请通融则个。”眼见城门里又围上来了几个兵卒,杨慎连忙解释道,他也不是不通世情的人,否则杨廷和又岂能放心他来此?
“哈,吴石头,你又瞎紧张,明明就是个读书人,你还怕他进城后能搞啥破坏不成?”一个军官摸样的人走在前面,正好听到杨慎这番话,马上就反应过来是误会,而且连误会的过程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呵呵笑了起来。
“上面不是有严令么,不能效法外间,助长歪风邪气,标下也就是想吓唬吓唬他们,省的他们在天津乱来……”吴石头摸着后脑勺,讪讪说道。
“就你心眼多,”军官笑骂一句,然后向杨慎主仆摆了摆手,“行了,进去吧。”想了想,他又解释道:“本来城门这里是负责指引道路的,不过公子既然是来游历的,也用不着这么麻烦,只管随意看便是。”
“多谢。”杨慎拱手致谢,心下也是讶然,他虽然不象管家那么紧张,可对此行的难度也是有预估的,毕竟有军器司和旅顺的前例在,那两个地方天各一方,可却是同样的戒备森严,乃是无数明探暗哨沉沙折戟的凶险之地。
而天津也是出于同一人的手笔,而且做的似乎也是差不多的事儿,杨慎怎么也没想到,这里像是完全没有戒备一样,竟是敞开了大门任人出入。听那军官的话,若自己扮的是个商人的话,对方还会根据自己的要求进行指引,提供咨询,这就比任人出入还要更上一层了。
那几个守门军卒也很奇怪,如果说最先答话的那个吴石头还有点反应过激,可看其他的人的态度,完全可以用不卑不亢来形容,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读书人的身份一样,既没有一般情况下的谄媚,也没有特殊的傲慢或者歧视,好像……杨慎想了想,没错,就是一视同仁,在对方眼里,自己和那些商人又或普通百姓一样,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这天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还真是让人疑惑啊,带着满心的不解,杨慎乘着马车,进了天津城。
如果没有路边的几块标示牌的话,天津和大多数北方城市就没有任何区别,无论是街道还是建筑格局,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可有了那几块牌子,就让每个初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