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子实是凶险得很。
“海狗子,你少在那里阴阳怪气的,要是不冲,你倒是说出来个办法啊?难不成就窝在长崎等死?如今松浦党的主力已经溃散,长崎就跟脱光衣服的女人一样,朝鲜人也有数千之众,你能保证朝鲜人不会冲进来?”
屠勋是被三公公在金殿上痛殴,活活气死的,下令的是正德,动手的是三公公,不过,这笔帐士人们还是算在了谢宏头上,江南屠家对谢宏的仇恨当然也是最深的。
不过,屠掌柜的建议倒也不是出于私心,事已至此,本来也只有壮士断腕才能保命了,因此听到海狗子的讥嘲,他也是大怒。
“反正他们现在还没来,等来了再说不迟,要我说,咱们还是等入了夜再出港的好,黑灯瞎火的,我就不信他们能守的严实了。”海狗子说的办法倒也不差,不少人听了之后,都是点头赞同。
“而且就算跑,也不能往一个方向跑,那车船的速度你们也看见了,都聚在一起,被他们缀上来,零敲碎打之下,一样是个死。咱们得分开跑,往四面八方走,朝鲜人的船慢,车船又只有十一艘,应该还是能逃掉不少的。”
“对,对,就是这样,咱们攒足了力气,等天一黑就动手。”
大难临头各自飞,本就是人的常姓,何况众海商本就算不得一条心,这种时候,还是自顾自的言论占了上风。
众海商七嘴八舌的附和着,有的人完善细节,有的人干脆就是乱嚷嚷,似乎想借此增强信心一般。
屠家船主说长崎港象脱光衣服的女人,可实际上,海商们自己也好不了多少,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好像瑟瑟发抖的绵羊一般,而港口外的那些飞轮战舰,显然就是择人而噬的饿狼了。
“东家,不好了,不好了,福江岛上开出来好多船,都是朝鲜人,有好几千,朝着长崎港过来了!”又一个在外面值守的水手跑了进来,这一次他带来的消息更糟糕。
“老天爷!”
“怎么办,怎么办?”
怕什么来什么,人群一下子就乱了,有人想登船出港,有人手足无措,还有人东张西望,琢磨着干脆往内陆逃跑算了。
“都不要乱,只要齐心合力,咱们就能冲出生天。”谢峰站了出来,一声大吼让不少人都安定了下来,“朝鲜人的船慢,现在咱们的对手只有瘟神的那十艘船,在港口这里只能是等死,不论如何,只有先出了港,才有活路!”
“对,谢掌柜说的有道理,先出港再说。”
“是极,在案上只有等死,速速扬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