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接,强行把王云给带到了宣府。
他们父子二人的脾姓也大为不同,王庸自己姓格颇为圆融,行事也谈不上有什么魄力,可王云却是个犟脾气,拿定了主意之后,十匹马也拉不回头,父子二人大吵了几场之后,王庸也是不得要领。
正彷徨无计间,他却惊闻京城紧张的局势依然结束,尘埃落定后,谢宏出人意料的占了上风,控制住了京城的局势。
王庸也是一直关注着谢宏的,知道对方也是个懂手艺的读书人,或者说是识字的手艺人,跟王云的情形颇有几分相似。而且,谢宏又搞出来了一个技术学校,似乎就是想培养跟他类似的人,于是,王庸便有了让儿子去投靠谢宏的念头。
见两人谈得投契,他自是欣喜,可看到谢宏对奇银技巧这种小道如此关注,他心中不由隐隐有些忧虑。
朝堂上的形势具体如何,以他的身份自是不知,可却能想象得出来,重臣们受了如此重大的打击,想必以后也会慎重行事。谢宏不过年方弱冠,又花了极大的一部分精力在手艺上,在对方认真起来之后,他怎么可能斗得过那些老狐狸呢?
王知州甚至朝堂上的凶险,更知道士大夫们的手段,那可不是光靠有点小聪明就玩得转的,何况还是谢宏这样更愿意把精力花在小道上的人呢?
唉,看着兴致正高涨的儿子,他也只能在心里暗叹一声了,没办法,现在事已至此,就算不让儿子投靠谢宏,将来他也别想在士林吃得开,左右迟早都是个败落之局,莫不如现在就堵一把呢。
“谢大人,下官还有一事……”王庸本来是不敢打断谢宏的兴致的,怎奈外面还有人相侯。
这俩人一谈论起来就忘记了时间,眼见着就是两个时辰过去,从午后已经到了傍晚,若是再让外面那人等下去,恐怕会累个好歹的也说不定。谢宏自然是不怕旁人怨恨,可自己要是被那位同乡惦记上了,那可就万万承受不起了。
“嗯,嗯。”谢宏点头答应着,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答应王庸,还是在和王云说话。
谢宏确实挺高兴的,从王云这里他了解到了,自海禁之后,大明的造船技术虽然没得到任何进步,可也没有倒退太多,很多技术还是保留下来了。
那种最大的福船,也就是长四十余丈,宽八丈,足有五、六千料的四桅大船,用后世的说法就是,如今应该是见不到了,不过一两千料的船却比比皆是。
自宋至明,中国船常用“料”为其大小的单位,这个料是容积单位,一料就是十立方尺,换算成重量的话,大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