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一群人,为首两个中年人,都是锦袍玉带,相貌也有些相似,区别只是一个脸红唇白,一个脸青唇白,显然就是张氏兄弟了。
谢宏前世就听说过,明朝的风气是喜欢把宗室贵戚什么的当猪养着,进京之后他还没见过这种人,今天一看,这话倒是不假,这两个当下最显赫的外戚都是一副酒色过度的模样,不然嘴唇怎么会发白?
“下官谢宏,参见两位侯爷。”虽是不知道这两兄弟的来意,而且两人带了不少从人,摆的谱也颇为不小,似乎有些来意不善,可既然开门做生意,谢宏还是本着笑迎天下客的原则,笑着打了个招呼。
“你就是那个谢宏?见了本侯居然都不下拜,果真是个不识尊卑的狂悖之徒。”红脸的那个开了口,谢宏不知缘由,可对方语气中的鄙视和敌意却是听得分明。
来找茬的?谢宏也不示弱,抬眸冷笑道:“侯爷言之差异,论官职,本官乃是锦衣卫指挥同知;论勋爵,本官也是皇上敕封的镇海伯。侯爷身份虽然尊贵,可比之本官,似乎还差上那么一点点吧?”
“本侯乃是国舅!”那红脸的似乎脾气也很暴躁,被谢宏一激,就是怒气勃发。
“哼!”谢宏下巴微扬,鼻孔中传出一声冷哼,虽没答话,但藐视的态度却已经显露无疑。比身份他也没啥可怕的,他可是皇帝的大哥,比国舅那种拐了一个弯的关系亲近多了。
面子都是自己赚的,张氏兄弟既然不怀好意,那退缩也是没用,还不如强硬着回应呢。谢宏自知自己的处境,这里是四面皆敌的京城,他今天若是看在对方外戚的身份上退让了,那么,京城的皇亲国戚会少么?
如今,珍宝斋金山银海的,难保那些家伙不动心,与其曰后麻烦,不如今天杀鸡儆猴呢。反正正德跟这俩舅舅也不怎么亲近,否则早就应该和自己说了才对,何况,正德自己就躲在一边呢,也不虞曰后有误会。
那红脸的本来就已经火大,被谢宏一激之后,怒火更盛,正要发作时,那个青脸的却拽了一下他的袖子,待他转头时,压低声音道:“大哥,这小子本就牙尖嘴利,最擅诡辩,咱们何必跟他斗口?还是直接办正事吧。”
他声音压得很低,可谢宏何等耳力,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知道那红脸的就是张鹤龄,这样暴躁的脾气,难怪会跟李东阳在金銮殿上扭打起来呢。另一个自然就是寿昌侯张松龄了,这两个人看来还是有计划的来找茬的。
谢宏自忖没什么破绽,也不多说,只是冷眼旁观,看这两人到底有何阴谋。
张鹤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