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联想,就是谢阁老,刚刚不也是……”
两人相视一笑,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把疑点串连起来,得出来的结论确实是这样,可这结论未免太扯淡了。若是真能如此,那还要户部干什么?直接在大明各处开店不就是了。
“倒也未必!”李东阳一直只是静静听着,这时却突然插言道。
“宾之有何见解?”谢迁二人都是一愣,开口相询的却是刘健。
“以老夫之见,皇上和那谢宏的打算就是如此。”李东阳沉吟道:“那谢宏出身寒微,起于微末,精擅的又是奇银技巧之事,所以行事与我辈士人大不相同,这才仗了圣眷,让朝野上下一时难以应付。”
众人都是点头,对李东阳的话表示赞同。与其说他们重视谢宏,不如说是重视正德和谢宏加起来之后的效应,否则又怎么会对谢宏以弄臣称之?皇上便是再昏庸,只要身边没有兴风作浪的,那就天下太平,这是朝臣们代代相传的铁律。
“不过,他也不过是个寻常人罢了,纵是有些小聪明,行事的规律也不难看出,归纳起来,也就是市井间的手段而已。”李东阳晒然笑道:“所以,那个结论虽是匪夷所思,可那谢宏却很可能就是这般打算的,而皇上又对他言听计从,东山此次确是洞悉了他的阴谋啊!”
李东阳说话和做人一样,都是面面俱到,话里不但贬低了谢宏,而且还捧了几位同僚。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么!市井间的手段,坦荡君子当然不会熟悉,也没那么多算计,偶尔上几个小当也算不得什么,反正终归是邪不胜正的。
得了李东阳的夸奖,刘大夏脸上也是泛起红光,声音洪亮的说道:“称不得功,称不得!不过是看破了顽童的恶作剧而已,哪里称得上功劳?就算放任他们去做,又能碍得什么?最后也不过是竹篮打水罢了。”
说是这么说,他兴致却是很高,不管是不是恶作剧,至少这件事困扰了朝野上下一个多月,最终却被他刘大人看破,今曰之事也就不算劳师无功了。
“不然。”李东阳摇摇头,道:“且不论他这谋划如何拙劣,最终结果又如何,我等却也不能坐视不理……”李东阳再是多谋,没有谢宏解释,他也想不通谢宏到底如何才能用一个店铺,解决皇帝的财政问题。
可对谢宏,他却是不敢轻忽,不论手段如何,谢宏入京以来却都是一路凯歌的。若这次也有个万一,户部的谋划也落了空,那再想限制正德可就难了。
所以,尽管他也不认为那个店铺能翻起什么浪花,可搅乱对手的计划总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