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口就没想着能将自己身份瞒过去,不过自己这行踪可是只有几个心腹知道啊!
董家的铁匠手艺本是祖传的,出于跟谢宏当曰相同的打算,不愿意入匠户。所以每代人都会让家中庶子学手艺,嫡子读书,可传到了董老爷这一代,却只有董老爷一个男丁,他既不想丢下手艺,又不想入匠户,只好乔装在铁匠坊出现。
他家生意遍布保安州,北庄县刚好在保安州边缘,这里有张氏父子,张父手艺比他家要强出不少,他一直想求得张家手艺,只是这时代的手艺都是家传,张父自然不肯答应。几个月前,张父去世,而他又从外面学了手艺,这才有了这桩事情,却不想被一个少年主簿一口叫破,怎能不让他震骇?
董老爷看着谢宏带点玩味的笑容,知道瞒不过去,苦笑一声,拱手道:“大人果然少年英杰,慧眼如炬,只是不知大人如何知道小人曾去闽地呢?”
谢宏眼神锐利,摆手道:“先不说这些,董老爷,你可是承认自己是诬告了?”
“这个……”董老爷有些迟疑,稍一犹豫,脸上神色又转为坚定,正要答应,一边的管家神情惶急的阻止道:“老爷,这万万使不得啊。”
董老爷脸上全然不见刚才的神采,颓然道:“行踪即已被看破,这秘法也就没有秘密可言,其他还有什么可重要的?”
管家道:“老爷,也许他只是听闻过闽地出产精铁,是以才虚言恫吓,未必就懂得其中奥妙。”
管家说的也有道理,可董老爷还是愁眉不展,早年他在闽地见到远超内地的精铁,奉之若宝,研究多年,这才有了心得。如今被这个小主簿一语道破,想到自己所谓的秘法,也许早已为人所知,让他怎么能不发愁。
这边词锋交错,谢宏轻描淡写的就把刚刚还颇为神气的董老爷折服,看在围观众的眼里比刚刚还有趣,只是这几人说话像是在打机锋一样,不知若云,让人糊涂得很。
有那姓急的人就叫嚷道:“谢主簿,这案子到底怎么回事,如何评判的,您倒是说清楚啊?”
“是啊,是啊,也让咱们明白明白。”有带头的,就有随声附和的。
看了董家人的神情,谢宏知道自己想得不差,微微一笑,正要开口时,人群外围却有人叫了一声:“且慢!”
谢宏循声一看,人群外面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马车,上面满是尘土,一个老者正迈着方步踱过来,正是陆师爷。只见这老头面带冷笑,沉声道:“谢主簿刚刚任职,想来也不懂衙门里的规矩。这衙门中讲究一个各司其职,这诉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