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治安的人,结果北庄县大部分的治安问题都是这人引起的,谢宏曾经腹诽过,明朝的基层执法人员的素质低下,和后世还真差不多。
陈典史昨夜多喝了几杯,今天起得便晚了,衙门口的热闹也没凑上,懊恼间,倒想起那张谢家的借条来。一月前,他赌博赢了钱,对方正是谢家的大债主,那债主输得多了,恰巧身上带着这张欠条,琢磨着谢家现在这般光景,这钱八成是收不回来了,就拿借条出来,想抵了赌债。
若是别的东西陈典史肯定是不愿意的,这个欠条他却喜欢,因为他早就觊觎谢家的晴儿了,小晴儿虽然还小,不过生得十足一个美人胚子。
以前谢宏有功名在身,他也不敢太过放肆,如今有了这张欠条自然不同,谢家现在穷得只剩人了,谅那穷酸也还不起钱,正好趁机夺了这个让他垂涎已久的小美人儿,所以双方一拍即合。
今天刚醒酒,他就跑来了谢家,却不想小美人的手还没摸到,就挨了重重的一拳。“居然有人敢打我?我可是堂堂典史啊!老子跺跺脚,北庄县都要颤上一颤。连我老爹都多少年没打我了,这个穷酸怎么就敢?”
他陈广元在北庄县纵横十多年,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一手捂着眼睛,嚷嚷道:“谢宏!你这穷酸,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不怕吃王法吗?”
“呸,打得就是你!一个不入流的祸害,还敢自称朝廷命官,今天看在我娘的面上,饶你狗命,你不快滚,老子还要再打!”谢宏不屑的唾了一口,然后喝骂道,说着还往前走了两步。
陈典史被吓了一跳,风水倒转,就如他刚才欺负晴儿一样,他自己一个肥肥的身子也缩到了墙角。典史虽也算是个武职,不过他得这职位只是使了钱,才子承父业而已,吃喝瓢赌那是他拿手本事,真要动手放对,可就不成了。
偏偏今天他的跟班都去看热闹了,没跟在身边,他也不是傻子,知道对方不惧他身份,那这个眼前亏就吃定了,眼看谢宏走过来,他急忙叫嚷道: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你是秀才,欠了银子总不能不还吧?你家欠我的十两银子什么时候还来?”
谢宏也记得这事了,停下脚步,冷冷道:“我家何时跟你借过银子?”
陈典史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冲着谢宏晃了一下,又得意起来:“借据上就是这么写的,老夫人也是按了手印的。欠债就得还钱,连本带利,十两银子!谢秀才,欠条在此,由不得你不服。你还不起钱,别说你家养娘,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