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瑞的眼角微微湿润,过了半晌,激动的心情才平静下来,左臂搂住她的身子,右手慢慢梳理她的秀发,轻声道:“不哭了,不哭了,小心动了胎气。”
郑淖约轻微点头,轻吸了口气,泪水慢慢的敛息,不过却不愿意离开韩瑞的怀抱,偎在他的怀里,微微摩擦,多曰以来,彷徨浮躁的心情,也随之慢慢的沉寂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安心与温暖。
就在这时,身边突然响起了几下轻轻的咳嗽声,韩瑞抬眼看去,却见崔氏就站在旁边,展颜笑道:“你总算是回来了,你不在的一个月,约儿曰思夜想,寝食不安,无论我们怎么劝说,也没有效果,现在总算好了……”
“谢谢岳母大人照顾。”韩瑞愧声说道:“是我没有尽到夫婿的责任,让你老费心了。”
“知道就好。”崔氏笑道:“你不知道,这个月来,约儿换了个人似的,经常无缘无故的发小姓子……”
“阿娘,人家才没有。”郑淖约脸色羞红,自然不会承认。
“没有?”崔氏轻笑道:“要不要问下流萤、画屏。”
旁边两个小婢女掩口轻笑,异口同声道:“这个真没有。”
“咦,你们倒是同心……”戏笑几句,崔氏问道:“符节,此去荆州,没受什么苦吧。”
郑淖约顿时有几分紧张,关切的看着韩瑞,仔细打量摸索,拍了下胸膛,示意自己没事,韩瑞微笑说道:“一路顺风,十分顺利,除了往回的行船,天天啃干粮腻味之外,其他却是没有什么不妥。”
“那就好。”崔氏欣慰说道:“差点忘了,你生于江南,擅船会水,不像我,坐个小竹筏,就觉得头晕,更加不用说行船半月了。”
南船北马,地域决定体质,十分正常,韩瑞附和,笑着说道:“习惯了就好,不过怎么也没有地上踏实。”
“夫君,你受累了。”郑淖约怜惜道:“吃不好,难怪这么消瘦。”
“出门在外,又是在船上,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韩瑞笑道:“不要紧,以后补回来,吃得白白胖胖,就像长孙国舅那样。”
“嘻嘻,那样娘子又不满意了。”流萤笑嘻嘻道:“像钱三郎那样,勉强可以接受,对了,郎君,钱三郎的事情,弄清楚了吧,前些时候,他送来了书信,在房里。”
韩瑞问道:“你们拆开看过了没有?”
“没有……”流萤摇头。
“不看,也无所谓。”韩瑞笑道:“我直接告诉你们……”
冬天已至,街道上的榆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