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的悲痛,也熬了过来,虞世南自然没有那么容易垮下,眼睛含泪,悲伤道:“心痛……”
一句之后,虞世南没有说话的兴致,轻轻闭上了眼睛,带上的悲戚之意,愈加的浓郁,这个时候,再多的安慰,也是枉然,不过除此之外,还能做些什么?韩瑞却想不出来,只得一遍一遍的,重重复复的开解。
顺变,节哀,保重,说得口干舌躁,虞世南终于有些反应了,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低声说道:“符节,且让老夫安静片刻。”
得,自己不烦,人家倒烦了,韩瑞连忙闭嘴,悄无声息的起身,小声道:“虞公,你好生休息,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虞世南似有若无的应声,继续沉浸于伤悲之中,韩瑞乖乖的却步而出,轻手关门,吩咐仆役仔细留意房中的动静,一有异常,立即汇报,随之来到了偏厅。
“二十一郎,虞公如何了?”钱丰连忙追问。
“醒了。”韩瑞轻叹道:“还在伤心,嫌我罗嗦,赶我出来了。”
“阿弥陀佛,都怪贫僧。”怀海和尚自责道:“没有考虑虞施主的感受,早知如此,不该直言相告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也是受人之托。”韩瑞说道:“况且,事情也瞒不过去,虞公迟早也会知道的,没有什么区别。”
智永怎么说也是天下闻名的高僧,徒子徒孙不少,一传十,十传百,这样的大名人逝世,肯定闹是沸沸扬扬,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早晚会传到虞世南耳中,早有耳闻,趁着现在身体还算硬朗,即使一时半会授受不了,总会过去的,要是知道晚了,心中更加的悲伤悔恨,到时是什么情况,那就很难说了。
话是这样说,但是三人的表情却轻松不起来,对着案上搁放的素斋膳食,更是没有动筷子的心思,毕竟不是谁都有化悲伤为食欲的冲动的。
一阵沉默,韩瑞率先打破了沉静,开口说道:“和尚,这次赴京,除了给虞公送信之外,应该没有别的事情了吧,要是没事,也别着急回去,多住些曰子,一年半载……”
“一年半载肯定不行。”怀海和尚摇头说道:“再过两三曰,贫僧就要离去了。”
“这么急啊。”韩瑞皱眉道。
怀海颇有感触道:“人生苦短,命运难测,唯有矢志不渝的修行,方能解脱。”
“怀海大师,留在京城修行,岂不是更加方便,高僧大德云集,有什么不明白的,随时可以向他们请教。”钱丰说道。
“钱施主,只听别人说,自己不领悟,没有作用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