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气。聆听着远方丛林里小鸟的啾鸣,战侠歌又挺直了自己的胸膛。他的身体。几乎就是铁打的。
战侠歌就这样一脸平静的走着。接受从他身边走过的每一个人向他举手敬礼,在所有人如释重负的注视中,战侠歌扛着ak自动步枪和工作用的铲子,走过了那道小山坡。当他终于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隔绝在小山坡后方的时候,战侠歌手一软,被他视若第二生命的步枪和他下田工作时必须的铁铲,都狠狠摔在厚实的大地上,出“噗”、“噗”两声闷响。
压抑很久的汗水,疯狂的从战侠歌额头上渗出来,汗水多得让战侠歌真的担心。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因为脱水而死亡。战侠歌半蹲在地上,伸手死死扣住自己越来越痛的心口,他突然扬起自己的拳头,对着自己的胸膛狠狠砸下去,“不许再痛了,听到没有,你***不许再痛了!炮弹没有炸死你,坦克没有压死你,一千多支步枪对你一起扫射没有打死你,你***有什么理由,被个人渣一拳就打成了这个球样!”
战侠歌的铁拳重重捶打在自己的胸膛上,出一阵阵沉闷的声响,更多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渗出来,他的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那种堵在喉咙中间,怎么也吐不出来的郁闷与犹如几十根针芒一起在心脏上乱刺的痛苦,让战侠歌恨不得用军刀直接剖开自己的胸膛,掏出自己的心脏看一看,这玩艺现在怎么就这么有个性,竟然会一直没完没了的痛个不停!
当太阳慢慢走到了天空的正中央,手表的时针也划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比平时至少晚起来两个小时的波娜卡,也端着战侠歌的午饭,再一次来到战侠歌工作的地方。远远的望着那个在水田里工作的男人,波娜卡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她痴痴的望着远方她一辈子也不会想到,更不愿意见到的一幕,任由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过了很久很久,波娜卡才哽咽的在自己心里出一声悲呼:“我的天哪!”
在没有人能够看到的地方,在那片混合着泥浆的水田里,心口痛得根本直不起腰的战侠歌,竟然是用爬的动作,在水田里工作。他的身上早已经被泥浆彻底浸透,他看起来狼狈不堪,但是在他的身后,那一行行水稻的秧苗,却依然骄傲的挺立,整齐的就犹如国庆典礼上,从**城楼前列队经过的中**人!
直到这个时候,战侠歌经常对波娜卡说的几句话,才真正在波娜卡的脑海中鲜明起来。
“我们都有自己的工作,无论是做什么,要做我们就要努力把它做好。”
“你和我,都要给其他人做出一个良好的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