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再多拿一两甚至最高到五两的奖金。一想到了这,牛七的心头就是一片火热,等回了家里边,自己真可得跟家里边那两个正在给人打杂工的儿子说叨说叨,自己好歹也是老几十年的船匠,那两个孩子也跟自己学了七八年,后来因为不再造宝船,这才离了这船厂,寻了其他的活计来糊口。
到时候,把两个孩子一块带过来,有自己帮带着,想来用不了多久,自己这个老家伙肯定能弄个高级船匠,那弟兄俩,每月怎么也能够拿三到四两银子,这样一年多的功夫,小儿子娶媳妇,那可真就不用愁了。
“这宝船厂,这些年不是除了修缮之外,就少有造船了吗?怎么这几曰突然闹了这么大的阵仗?”那名一名面色阴郁的老者开言问道。
“官人有所不知,过去啊,自停造了宝船之后,船厂除了维修之外,就少有造舰,之后这船厂里的船匠们,没了事做,自然也就没了银子可拿,只有自寻活计,可是前些曰子,那些留守船厂的老伙记就带着官爷一家一家的走动,告诉老汉,说是宝船厂要重新开始动工,而且拿的银子可都是现银,所以啊,我们这些上了年纪,在城里边也卖不了力气的老家伙也就先过来瞧了瞧……”
“看样子,朝庭真的是想要重新把这宝船厂给弄起来了。”待那牛七离开之后,最先发话的那阴郁老者抚着颔下长须,微皱着眉头言道。
而那位长得颇为富态的老者也不禁摇了摇头,看着那街道上渐行渐远的船匠们,略显得疑问地问道:“莫非是当今天子要如太宗皇帝一般又要兴师动众的下大洋,夸功耀武?”
“刘老丈所言不差,本官也觉得大有可能,当今天子今非昔比,英武果敢,直追太宗皇帝,而今又灭了我大明百年之劲敌瓦刺,怕是真会有这等心思。”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抿着茶水,倾听着这两位士绅问询那名老船匠,穿着官员的中年人这个时候缓缓地点了点头,看样子对于这个富态老者的说法颇为认同。
“胡大人,您也如此觉得?”脸色阴郁的老士绅不禁把目光落到了这位总算是张了金口的胡大人身上。
“嗯,老夫觉得应当是如此。”胡大人扬了扬眉头肯定地颔首道。“若不如此,何处不可造舰船,何必要造这等耗费甚巨的远洋巨舰?”
“这倒也是,不过万岁爷在宣府,闹腾得可不轻啊,宣府、大同,就连甘肃镇的同仁,也都颇有怨言,说是当今万岁与民争利,闹得天怒人怨啊……”阴郁的老者挑了挑那八字眉,仍旧是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就好像是谁都欠他万儿八千的银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