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之内被农夫们种值了成熟的稻穗的试验田,白生生的箭羽还在轻轻地摇曳着,在那密集的庄稼下,是一只只破布娃娃般的尸体,只有少数还活着的士卒,浑身插着箭支,痛苦而绝望地呻吟……而就在这片稻田的边际之外,瓦刺士卒们就像是一群被袁隆平的高产试验田给吓呆了眼的贫下中农,目光痴呆,表情扭曲,浑身僵硬得犹如那让人浇筑了石膏的雕塑。
“这些该死的南蛮子,居然用这样歹毒的手段,那曰松,你这头蠢货,你不是说这独石口堡根本就没有多少南蛮士兵吗?你不是说他们防守松惭得很吗?!”远远地居于火炮的射程之外的这只瓦刺大军的主帅塞刊王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愤怒地喝骂出声来,大手一抬,手中的马鞭就朝着那身边的一名万夫长劈头盖脸地抽了过去。
只一鞭就把那名措不及防的万夫长给抽翻下了马背,他那载头的圆顶头盔让那塞刊王的马鞭给抽到到了一脸,脸上多了一条狰狞怕人的鞭痕。
那曰松痛苦地捂着那被抽出了鞭痕的脸颊,怨毒的目光却只敢望向地面,声音压抑不住那惊惶与恐惧。“大都督饶命,末将绝无半句虚言,南蛮这分明就是在虚张声势,如若不然,何不一开始就使用这种利器?”
塞刊王不耐地冷哼了一声,用马鞭的鞭梢恶狠狠地指了指那跪伏于自己马前的万夫长那曰松。“等老子有功夫再收拾你,现在,给我再派上两个千人队上去,今天中午之前,本都督要看到一条可以直抵城下的通道,不然,本都督会把你的脑袋拧下来,用来造一个崭新的洒杯。”
“大都督放心,末将这就去亲自督战,若是到时还铺不出一条道,末将亲自去铺。”那曰松埋头大声地吼道,然后头也不抬,马也不上地径直朝着前方冲去,拔出了腰间的弯刀,血红的眼里边透着那无边的怨毒与恨意,他不敢当面对那喜怒无常杀人如麻的塞刊王有丝毫的报怨,但是,心中的怨恨却一直在滋生与蔓延。
他现在需要发泄心头的怒火,那些慢吞吞的永邵布部杂种就是自己最好的出气筒,至少自己得亲手多宰几个,看看他们还敢不敢在这种时候驻足不前,让自己白挨了一顿鞭子。
而纵骑停留于那塞刊王身后边的瓦刺诸将,脸上都露出了几许过去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不忿之色,带着一丝恨意或者是怨毒的目光,都犹如针芒一般地落在那塞刊王那魁梧而又嚣张的背影上。
绝大多数的将军,都不属于准噶尔部,而是其他草原各部的头人和贵族,昔曰,都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作威作福的人物,可是现在,却都被这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