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腔调,喃喃自语道。
不怕货比货,就怕不识货,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以前在北伐军里的时候,就是一个连长(当时没有授衔),亲身经历过两次北伐战争。是跟着光头的嫡系部队,一路从广东打到了济南城下,靠着军功和浅薄的文化才爬到了连长的位置。日军在济南发难的时候,他也跟着大部队一起被困在了济南城内,数万北伐军被人数不足一万的日军压着打。他所在的这个连也在日军的山炮轰击下死伤惨重,最后连他在内就活下来二十多口轻重伤员。被宪兵救回来的时候,剩下的这二十多口人就没一个囫囵的,趴在瓦砾堆里的轻伤员咬着牙给打空了子弹的步枪安上刺刀,等鬼子进攻的时候拉上一个垫背的。一个百十来人的步兵连几乎打了个干净,但愣是没有一个投降的!成立轻装步兵师的时候,这位广东籍的前北伐军军官二话不说就报了名,跟着以前的老上司苏宗辙打鬼子,给死在济南的袍泽和父老们报仇雪恨!
好歹也算是经历过两次北伐的老兵,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内幕消息。在广州那会,一没钱二没枪的炮党暂时寄居在粤系军阀的地盘上仰人鼻息,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艰难。由于没有自己的兵工厂,就算是重中之重的黄埔军校,也没法做到统一步枪型号。就连最常见的汉阳造和老套筒都是稀罕的宝贝,前清时期进口的九响毛瑟(1874/1884)和单打一更是大行其道。甚至就连当地的粤系军阀都公开嘲笑军校,是百十杆破吹火筒子。
黄埔军校创办的早期,炮党控制下的广东GM政府地处广州一隅,在外部环境上十分的不妙。陈炯明残部盘踞惠州,邓本殷军阀霸占着南路。就连广州本省,炮党体系内的滇桂军阀处处掣肘。表面上一团和气,私下里各自暴敛、截留税款已经成了寻常事。财政困难又经费没有来源,军校的建设和日常运作总是捉襟见肘,学生一日三餐的伙食都不能保障。被后世誉为黄埔慈母的廖仲恺,为了筹集经费几乎把头发都熬白了。为了凑齐买米的钱,大半夜的跑去滇系军阀杨希闵的家里,等这位军阀过足了烟瘾后,才腆着脸候在**床前可怜兮兮的抠出几千大洋来。就算是这样,军校里的三餐也是难以为继,哪敢奢求什么荤素搭配啊,能把糙米饭吃饱了就算是福气了!饿肚子就然成了军校师生的日常功课,就连天之骄子的黄埔军校都过的如此,可以想见基层官兵的待遇。
光头在济南城下的所作所为让人齿冷,当初跟着老上司苏宗辙一起投了新东家的时候,见识过两个步兵师的精良装备后,也做好了忍气吞声、被排挤的准备。人在屋檐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