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移营了,可见他们强渡沱水下寨,反倒打消了这个念头。其实我们虽是哀兵,但可说没什么希望,他们总不至于为了胜我等,将自己余兵士,也算计在内吧?”
罗士信道:“话虽如此,可要提防他们虚虚实实。”
“你放心,戚彦师他们若移营,我当知晓。”刘黑道。
罗士信这才舒了口气可眼中,总有着浓浓的忧意!
深夜沱水对岸的李孝基亦是没有安歇。他喜饮酒可最近这段时间,可说是滴酒未沾。
他地压力实在很大。
秦王有命,让他明日,一定要击败刘黑闼!这个命令,简直要了他的老命!
眼下地李孝基愁眉不展,眼中地忧意丝毫不弱于罗士信。他望着桌案上的一封书信,良久无言。
忧愁是这封书信带给他的。
独孤怀恩就在他的身边,亦是沉吟无言,甚至呼吸都是细细,只怕惹恼了李孝基,因为他知道,李孝基接到了个左右为难的命令!
命令简单,但是他们这
种心肠都是不忍照做可他们没有资格不照做!
长叹一声,李孝基道:“怀恩,我若是这么做了,只怕一辈子在唐军中,都抬不起头来。”
独孤怀恩小心翼翼道:“可箭在弦上,不得不。这是秦王地主意,也可能是圣上的意思我们若不照做以后回转关中,恐怕是个罪名。永安王平公主已因我们救援不力而死,圣上震怒,虽既往不咎,可伤心那是众所周知。如果我们这次再不按照秦王的意思,圣上两罪并罚,只怕你我……”
独孤怀恩忧心忡忡,不再说下去,但言下之意明了。
大伙出来,除了混饭吃,也就是为了开国立下不世的基业,可仗打完了开始算账,不但无功反倒有错,那谁都不愿。
见李孝基不语,独孤怀恩又劝道:“蓄水淹敌的计策早早定下,鹿山处潜入的兵士,也早早的开始准备蓄水毁,秦王为了防刘黑知晓,特意让你派兵强渡沱水下寨,这些计策早就定下,改不了了。”
“可若是毁放水,那不是将戚彦师、史万宝还有万余兵士也淹在里面?”李孝基问。
独孤怀恩道:“若非如此,怎么能骗得过老奸巨猾的刘黑?只怕雨一下,他就会防备我们,移营高处。我们分段蓄水,可控水量。秦王早在狐狸埋伏,但计算水量,到那里应该水势已缓,他在那里出兵,残部,借助大水,可一战功成!”
“功劳是他可这罪过都是……”李孝基欲言又止。他毕竟是李家宗室地人,虽然独孤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