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魏公怎么说?”
王伯当叹息声,“魏公还是过于心慈手软,犹豫不决,并不让我去追杀翟让。”
“那不如我领军去追?”贾润甫建议道。
王伯当摇头道:“魏公似已生气,恐怕另有打算,我擅自做主,只怕坏了魏公地算计。他既说让我放过翟让,想必有他的道理。既然如此,我们也不用横生枝节了。”
贾润甫以拳捶掌道:“可惜我等功亏一篑。”
王伯当微笑道:“疾风知劲草,润甫你忠心耿耿,日后我定当对魏公说及你的功劳。”
贾润甫大喜道:“多谢王将
二人并肩离去,却没有注意到李密从不远处闪出,若有所思的望着二人。步走回自己地房间。他看起来伤的并没有表现地那么重,方才的咳嗽虚弱无非是掩人耳目罢了。
他虽是魏公,眼下为天下盗匪共推的盟主,可却异常简朴。就算所穿衣着都和寻常兵士无异,抢掠郡县所得的珠宝,他是分文不取。尽数赏赐给手下,只因为他志在天下,知道什么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若和翟让一样的贪财。那就再无进取之心,只能有碍大业。可如此一来,他的部下都愿意为他效力,是以每仗都是全力以赴。李密约束自身,简朴到苛刻的地步,诺大个魏公府竟然连奴仆都没有一个,要不然翟弘也不会信贾润甫带人手来帮他。
他孤独地走在诺大的庭院中,来到一间房前,伸手叩了几下。
咚咚……咚几声响后。房间内一个波澜不惊的声音响起,“何事?”
那人也不是狂傲,亦不是冷淡。而是声音有如死水一般,对威震天下地李密并没有什么尊敬之意。
李密嘴角讥诮,也不进屋,只是沉声道:“我其实并不信任你。”
“我也不求你信任。”屋内那人回答道。
那人声调冷漠,可说是大为不敬,李密反倒笑了起来,“你来助我,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你能意料多少事情?”那人淡漠道:“萧布衣三战逼的你龟缩在回洛一带。再无法远图。只怕他下一步就要算计你地洛口仓了吧?”
李密也不生气,“我空手起家。设计杀了张须陀,威震天下,即便一无所获,此生何憾?”
他说到张须陀三个字的时候,木屋中静寂若死,再无声息。李密脸上有了古怪之意,似感慨、像尊敬、又如不屑和蔑视!
可他虽说无憾,却也不过是逞口舌之争,想在他之前,盗匪虽是无数,却没有一人能成了气候。他李密妙计威震天下,自他而起,大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