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道:“臣遵旨,这就去取。”广总是毕恭毕敬,杨广吩咐地事情绝对也会亲力亲为,看起来忠心耿耿,很让杨广满意。
等到王世充回转满头大汗的请见,杨广居然还在等候,满是期待。王世充为显忠心,亲自和宫人扛着镜子,小心呵护。
杨广走到铜镜屏风前。现铜镜设计的十分巧妙,乍一看,不过是面大地乎寻常地铜镜,可屏风却可以收拢折叠,镜子亦是如此。
屏风收拢后,两个人可以扛起,可是展开,折痕接榫处天衣无缝,铜镜丝毫看不出折叠地样子。这样地设计让铜镜屏风看起来虽是巨大威严。携带却不算太过累赘。
杨广缓步走近,轻轻的敲敲铜镜,感觉屏风质地十分坚硬,似铜非铜,不再理会材质,远离了两步,望着铜镜中的那个杨广。神色又有些迷离。
铜镜明亮之处不下于宫中打磨的铜镜,可清晰地程度却还有些不及宫中的铜镜。
这本来是有点让人诧异的事情,不过杨广并没有在意,他甚至还是很满意!
望向铜镜屏风的那一刻,他就喜欢上了这个铜镜,甚至有点如醉如痴,因为铜镜照人虽不算清晰,可杨广从铜镜中忽略了自己的皱纹,忽略了自己这几年焦虑产生地白,也忽略了自己本来彷徨无计的眼神。他看到的只有自己的当年南下平陈时地意气风,玉树临风!
他从镜子中又找回了很久没有找到的感觉,他就是痴痴的站在那里,不再烦躁,嘴角中露出温馨的笑。
这种笑容,他已经久违了几十年!
王世充在杨广站立在铜镜前的那一刻,不敢站到杨广的背后,只是远远地侧身站着,垂头而立,只是嘴角肌肉抽搐。显示多少有些不安。
杨广站了多久,他也跟着站了多久,话都不多说一句。
杨广是能忍耐地人,为了皇位,他足足忍了二十年。王世充也是能忍耐的人。为了上位,他宁可自小做孙子。他自认自己是个杂种。虽是笑着对萧布衣说出身份,内心却是在流血,他自嘲可以,但是别人说就不行。刘元进骂他是杂种,他就亲手的割死刘元进,刘元进最后死时,除了脑袋完整,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了一块完整的皮肤!
“多好地镜子呀。”杨广突然幽然叹息。
王世充毛骨悚然,只觉得背后生风,忍不住抬头向镜子望过去,眼中花,只觉得镜子中杨广化身千万,不由愕然。杨广头也不回,低声道:“世充,你进献地镜子很好,可要什么奖赏?嗯,让朕想想,你现在是江都郡守,朕就封你江都通守好了,你带兵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