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渐渐被烧成焦炭。
滚油沸沸,无论活的死地人被沾上,转瞬都是浓烟滚滚。烈焰炎炎,一股黑烟蒸腾而上。直冲天空,遮掩烈日。
征战双方都是沉寂了片刻,攻城地再猛,也是不能扑到火中去,对垒地双方凝视着火焰中的魅影,倾听着地狱中传来地惨叫,眼中却是没有任何怜悯之意,因为他们都知道,下一个如此哀嚎的很可能是自己,在战场。没有任何怜悯可言。
远方平原开阔地旗帜招展,一人双眉和胡子般粗壮,一张嘴奇大,看起来可以裂到后脑勺去,正远远的高台上坐着,饶有兴趣的观看着手下攻打襄阳城,嘴角带着残忍的笑。有几个盗匪上前低声说着什么,那人大喜,手一挥,盗匪已经押着一群啼哭的妇孺翁婆向襄阳城的方向行去。
一些妇孺见到前方的烈火,知道盗匪地意图,惊骇的后退闪避,却被身后押着的盗匪转瞬用枪戮死。
远山上,周慕儒恨恨的问,萧布衣伏在山腰望着。眼中也是露出了无奈。
“萧老大,这个朱粲简直不是人,我们绝对不能听之任之!”周慕儒又道。
萧布衣还是不答,却只是望着身旁的徐世绩。
“萧老大,你倒是说句话呀。”周慕儒推了一把萧布衣,气愤道。
萧布衣终于说道:“听世绩的,我已经说过,这次打仗,全听世绩指挥。”
周慕儒望向了徐世绩,皱着眉头道:“徐世绩。你自诩大才,来此一天,看到这些老幼妇孺赴死,难道就眼睁睁的看?说实话,我对你是失望透顶!”
徐世绩也不回头。只是望着前方。紧抿着双唇,这时襄阳城下火焰渐渐熄灭。盗匪驱赶着老幼妇孺到了城下,城头上地守军都是停止了放箭。毕竟在此守城的兵士也是周边郡县的子弟,这些妇孺无不例外的都是从周边抓来,里面很可能有他们的亲人。
一个兵士突然放声叫道:“娘,是你吗……”
城下一个老妇人颤抖个不停,“孩儿……”
城上守兵突然狂的向城门楼下冲过去,大呼道:“他们不能杀了我娘,你们快去开城门,让我娘进来,啊……”
凄厉的喊声戛然而止,再没有兵士的呼喊,再没有撕心裂肺的思念,城门楼上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乱军心者,杀无赦!”
谁都知道,方才地兵士已被镇守襄阳城的窦轶郡守给斩了。
老妇人大哭道:“我的儿呀……”
她说完话后,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翻身去抓押着她的盗匪,想要去咬。盗匪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