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见到李靖询问毗迦告一段落的时候。纵马过去问道:“二哥,你难道还会突厥语?”
李靖点头,“会一点。”
萧布衣汗颜,“二哥有什么不会地?”
李靖想了半晌才道:“生孩子不会。”
萧布衣和李靖不约而同的笑,萧布衣没想到李靖还会和他开这种玩笑,不解问,“我看二哥对突厥地势也不熟悉,却会突厥语,不由有些奇怪而已。”
李靖望着远方的连绵山脉,突然问道:“三弟可知道为兄现在多大的年纪?”
萧布衣见到李靖一张沉稳少有表情地脸,半晌才道:“三十出头,四十不到?”
李靖笑笑,伸出右手道:“不知道兄弟真的不知,还是想让我宽心?其实为兄再过五年也就到了知命之年。”
萧布衣愣住,他当然知道知命之年是多大,知命之年又叫半百,也就是五十的意思,他还没有想到过李靖竟然这么大的年纪。这么看来,虬髯客是为三人中地老大,岂非要到了五十多岁,可从他面相倒是看不出来,这两位老大哥以当他爹的年纪,和他拜把子,倒也是很给他面子的事情。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李靖怅然道:“为兄眼看知命之年,却终是一无所成。只以为终会碌碌无为,却没有想到这半年不到,两次领军。”回头望了眼三百兵士,李靖微笑道:“虽人数不过三百,却是我生平最为愉快的事情。”
萧布衣安慰道:“二哥不必颓唐,想姜太公好像八十多才出头才被人重用……”
“八十?”李靖嘿然而笑,“我还不知道自己能否活到那个时候。为兄年不过十六,就调为长安功曹,本以为大隋初定,外患频频,会学霍骠骑般年少成名,东征西讨,为大隋立下不世地功业。”
萧布衣只能苦笑,霍骠骑当然就是说那个年少成名的霍去病,那个大汉的战神霍去病!那个让凶狠剽悍地匈奴人也不得不哀唱,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燕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地霍去病。
可惜霍去病成名地早,死的更早,虽是百战百战,六伐匈奴,却还是二十出头病死,这样地人生,是流星般的闪烁辉煌,灿烂一现,却是无法挽留。
为兄没有想到这功曹一当就是七八年。”李靖淡淡算荣升了点,当个殿内直长,一晃眼就是十年的蹉跎。随后又是做了汲县令,安阳县令,三原县令,俸禄每年能加个一石,可离为兄的当初的志向却是越来越远。”
萧布衣望着李靖的目光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