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正经工人。”
陈北道:“当什么工人啊,要当就和他爹一样,开战斗机,平时开自家的汽车。”
马春花道:“自家的汽车,你做梦吧,省委书记自家也沒小车啊。”
陈北嘿嘿一笑,继续拧着螺丝不说啥了。
陈光道:“爸爸,我渴了。”
随身水壶已经喝完,不远处有条小河,清澈见底,陈北拿着水壶过去,先自己喝了个饱,然后灌了一壶水回來,让娘俩都喝了。
稍事休整后,继续开车前行,路上的车辆多了起來,但也只有很少的长途公共汽车和货运卡车,以及农村拖拉机,十几分钟才能遇到一辆,国家缺少汽油,公路运输还不发达,路上车少很正常。
开着开着,引擎盖里冒出了白烟,陈北赶紧停车,打开引擎盖一看,水箱漏了,剩下的水已经开锅,烫的沒法碰,只能先自然冷却再说。
“单位的破车真闹心,还不如早年留下的美式威利斯,怎么折腾都沒事。”陈北气的直抱怨。
马春花道:“这车不孬,都怪小车班的驾驶员不好好保养,那啥,你不是挺有本事的么,修啊。”
陈北道:“水箱咋修,我沒那本事。”转念一想,行李中有一挂香蕉,灵机一动掰了一个剥了,用小刀切成片贴在水箱漏水位置,然后迅速加满了水,上车发动。
“怎么样,我有的是招,这一挂香蕉够咱走到省城的。”陈北得意洋洋道。
马春花道:“你别得意忘形,汽油够不够。”
陈北弹着油料指示针:“足够,满满的,不对啊,开了这么久,怎么还是满的。”
果然,开了一段距离又抛锚了,下來检查,不是水箱的问題,是沒油了。
沒辙,只好停下拦车,好不容易拦住一辆过路的长途客车,人家一听要借汽油,顿时摇头如拨浪鼓,汽油金贵,一点也不能外借啊。
等了半小时,又拦到一辆车,司机倒是愿意抽点油出來,可这是一辆柴油车,沒得用。
陈北看看手表,已经中午了,还有十二小时就要起飞,无论如何也要赶到省城,他决定拦顺风车。
出了奇了,这一阵偏偏一辆过路车都沒有,白花花的大毒日头当空照,陈北汗流浃背,背心都湿透了,路旁杨树上的知了不停鸣叫着,更添烦躁。
好不容易來了一辆拖拉机,驾驶员倒是很热情,主动要带他们一程,陈北想了想答应了,三口上了拖拉机,往前走了十几里路,拖拉机要进村不能再带他们了,只好下车继续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