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军让我转业回地方了。”陈北坦然道。
家里人都一怔,夏小青随即道:“回來就好。”
姚依蕾也赶紧附和:“对对对,回來就好,转业回地方是好事啊。”
陈子锟知道这里面必有隐情,让陈北赶紧坐下吃饭,吃好了先去洗个澡睡一觉,有事回头再说,又让大伙儿该干啥干啥去。
陈北吃了饭洗了澡,却并未补觉,而是來到书房向父亲汇报,陈子锟秉承以前的习惯,在官邸办公,基本不去省府大楼。
父子面对而坐,陈子锟给儿子一支烟,陈北有些惊诧,还是接了。
“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子锟道。
于是陈北一五一十将去北方后的经历到來,最后叹息道:“我猜不透这世界如何一切都是扭曲的,我见义勇为救下的女子竟然委身色狼,被我打成脑震荡的老毛子却又仗义执言救了我,反倒是我忠心效力的组织,不分青红皂白把我处理,要不是碍着父亲和苏联人的面子,恐怕都要枪毙我。”
陈子锟道:“你的少年和青年时期在美国长大,处世逻辑不适应国内,解放前你有父亲和干娘罩着,就算把天戳个窟窿也无妨,如今的天已经变了,你平日言行举止就已经引发别人的不满了,再加上引起这么大的损失,不是你的责任,也变成你的责任了,我当初说过,你驾机归來,未必是对,你现在懂了么。”
陈北沉默片刻,道:“经国先生说,我们陈家就像明末郑家,我是郑成功,您是郑芝龙,他说的对,如果我留在台湾,就不会断腿,不会受排挤……”
陈子锟摇摇头:“非也,你还年轻,不懂政治,郑芝龙降清,未必就是错,他知道福建必不能守住,海外也难立足,满清给的诱惑够大,所以才一分为二,來个双重保险,只不过他算的精细,抵不过满清耍赖,菜市口把一家老小都斩了脑袋。”
陈北一惊:“父亲,您说咱们家会不会……”
陈子锟道:“你想多了,共产党与满清不同,仁义宽厚,一言九鼎,我们家是安全的。”
陈北觉得父亲说话的表情有些言不由衷,心里不由感叹,当年那个英明睿智,有着钢铁般意志的父亲已经渐渐老去,变得谨小慎微了,缩手缩脚,连真心话都不敢说了。
“好了,你去休息吧,工作的事情,慢慢再考虑。”陈子锟道。
……
陈家底子厚,养几个闲人沒问題,但陈北年富力强一个小伙子,整天在家吃闲饭也不好,他强烈要求参加工作,按说他是空军正营级干部转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