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堆着麦草,躺着舒坦的很,到了饭点,警卫员程栓柱还会來送饭。
“叔,俺支持你,全连弟兄都支持你,俺知道,你这是给俺爹报仇呢。”栓柱红着眼睛说道,他爹程石在不久前在一次战斗中牺牲,赵子铭一直憋着这口气,好不容易活捉几个鬼子,自然要宰了祭奠兄弟在天之灵。
“沒事,不就宰了三鬼子么,不是事儿,武司令不会把我怎么着的。”赵子铭拍拍栓柱的脑袋,拿起烤红薯啃了一口。
栓柱道:“听说这事儿已经武司令也压不住,特委已经知道了,要严办你哩。”
“操,这帮杂碎,有能耐冲日本人使去,就会整自己人。”赵子铭才不在乎,躺在麦草堆上,嘴里叼着一根草棒子,优哉游哉。
“我听司令部的通信员说,他们要撤你的职务哩。”栓柱道。
“撤就撤,老子不稀罕。”赵子铭道。
栓柱收拾东西出门,看到两个军装严整的男子在司令部李参谋的陪同下走來,顿时紧张起來,静静站在一旁。
李参谋推开门道:“赵连长,起來一下,军分区保卫处的同志有话问你。”
保卫处的干事皱了皱眉:“你们的禁闭室都沒有锁么。”
李参谋大大咧咧道:“条件有限啊,再说赵连长只是犯了错误,用不着锁。”
保卫干事冷冷看了他一眼,转向屋里的赵子铭:“赵子铭,你收拾一下,跟我们走。”
赵子铭一个鲤鱼打挺跳起來,拍拍衣服:“去哪儿,干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另一个干事不耐烦的答道。
这一刻,赵子铭心中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当年苏区政治部保卫处的人就是这样把父亲抓去的,屈辱、愤怒、仇恨、委屈的复杂感情瞬间充斥了他的内心,眼睛一瞪道:“少他妈來这套,老子无罪。”
保卫干事气得发抖,沒见过这么毫无组织纪律的人,当即怒道:“有沒有罪,是组织决定的,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再这样,就把你绑起來。”
赵子铭道:“你敢绑我,你动老子一下试试。”
保卫干事腰带上有一支配枪,用红绸子包裹着放在皮套里,这就要掏枪,赵子铭岂能容他动作,一脚踢出去,小干事摔了个四仰八叉,另一人大惊失色,也要拔枪,早被栓柱在背后一闷棍打倒。
保卫干事气得大叫:“警卫连,快來人,抓反革命,抓叛徒。”
李参谋急死了:“老赵,你这是干啥。”
赵子铭气得太阳穴突突跳,冲李参谋一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