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枪法比陈子锟还要略胜一筹,到底是练暗器出身的,万马军中取将首级的活儿就交给她了。
其余人等的武器杂乱无章,有什么用什么,老套筒、汉阳造、毛瑟、三八式,盒子炮,甚至还有老式火铳,每支枪的子弹多的三五十发,少的只有几发,一向财大气粗的北泰军,终于尝到了缺粮少弹的滋味。
部队在南泰附近乡下活动,都是本乡本土的子弟,地形熟,人头熟,打起仗来得心应手,占领南泰县城的一个中队日本兵,少于十人不敢街,不带机枪不敢出城,每回出城扫荡,这边开出兵营,那边消息就传出去了,几场伏击战下来,小鬼子龟缩城内,连头都不敢冒了。
陈子锟行踪不定,有时候住在下马坡,有时候住在龚家村,有时候直接大青山宿营,狡兔况且三窟,何况是游击军的领袖。
这天,陈子锟带着部下来到龚家村吃晌午饭,自从日本人进了南泰,乡下就进入无政府状态,老百姓不用给国民政府纳粮,更不用给日本人交税,他们只要管游击军的一天两顿饭就成。
龚梓君就是龚家村人,当年他爷爷养了两个有出息的儿子,父亲是县里的乡绅,叔父是省城的银行家,龚梓君本人更厉害,一度担任省财政厅长,不过现如今财政厅长却沦为游击军的粮台,专管一百来号人的吃喝拉撒。
村里的族长是老德顺爷爷,辈份和龚梓君的爷爷是一样的,七十多岁,身子骨硬朗的很,整天端着一个小白玉烟袋锅子,蹲在村口大槐树下面嗒嗒的抽着,骂这个训那个,小辈们都怕他,唯独龚梓君不怕。
“梓君是大学生,文曲星下凡,和你们这帮狗日的不一样。”老德顺经常这样说。
游击军到了村里,乡亲们张罗了不少好菜,乡下酿的米酒,高粱米饭,猪肉炖粉条子,管够,大伙儿抽的满嘴流油,老德顺坐在一旁笑眯眯抽着烟袋,偶尔端起酒碗陪着陈子锟喝一个。
“陈司令,您说这小日本子,能把咱中国占了么?”老头问道。
陈子锟哈哈一笑,拿过一个小酒盅说:“这个,就是日本。“
又拿了一个大海碗放在旁边,道:“这个,是咱中国,中国有四万万人,比日本人多地广,您老说,谁能赢?”
老德顺道:“陈司令,您这话有我听别人也讲过,但不是那么回事,想当初,满清鞑子不过是东北老林子里的野人,不照样把大明朝给灭了,日本虽小,野心可不小,堪比当年的鞑子,轻视不得啊。”
陈子锟肃然起敬,这个老头不简单。
“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