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勇会不会受伤啊。”
刘存宽慰道:“江东军训练jīng良,比日本人也不差,小勇不会有事的。”其实他不懂军事,完全是凭空猜测,让家里人放心而已。
忽然外面大mén响,刘婷进来了,老两口拉着nv儿又絮叨一回,末了又提到刘婷的婚事:“你可真不小了,三十好几岁还不结婚,你大妹妹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刘婷早就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微笑道:“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我没结婚,可也有儿子了,小南难道没叫过你们姥爷姥姥?”
刘存仁道:“那毕竟不是亲生的,再说还姓陈……你和陈主任之间到底咋样啊,拖了这么久,你不急,他也不急?”
刘婷道:“急什么,这样tǐng好的,反正比当姨太太强。”
nv儿执拗,老两口也没办法,只盼陈子锟知道自家nv儿的付出,对她好一些。
……
模范师一团二营三连的弟兄们上了一艘运送煤炭的机器船,全国各地都在往上海运送兵员和物资,能坐上船已经是他们的福分了,听说四川云贵的兵都要靠两只脚板千里迢迢走到上海呢。
散装货船敞着舱mén,大兵们席地而坐,打牌chōu烟吹牛放屁,机器轰鸣,掩盖了说话的声音,八月天,酷热难当,舱底弥漫着汗臭和呕吐物的味道,刘骁勇是军官,可以上甲板休息,吸点新鲜空气,但他是副排长,要以身作则和弟兄们在一起。
船到了一个不知名的码头,士兵们下船吃饭,师部后勤处在岸上支起几口大锅,熬得稠稀饭,滚烫无比,大兵们轮流用茶缸和饭盒打饭,蹲在地上不顾烫嘴,一边吹一边吃,还没吃完长官就吹哨子了,兵贵神速,每个连吃饭的时间只有五分钟,要赶紧腾出地方给下一bō弟兄吃饭。
吃了个囫囵半饱,部队再次登船前进,开到南京下关码头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黎明了,弟兄们睡眼惺忪的下了船,在哨音和命令声中登上火车闷罐车厢,一刻不停的开往淞沪战场。
南京国民政fǔ设置战时机构国防最高会议,组织大本营统一指挥抗日战争,举国上下都动员起来,投入到抗日救亡中来,铁路沿线,百姓箪食壶浆,自发的慰问军列上的士兵,沪宁线繁忙无比,所有的客运走暂停了,一列列火车载着士兵、军火奔往战场。
闷罐车的车mén敞开着,大兵们挤在mén口,好奇的看着平板车上拉着的博福斯高shè炮,铁路路基下是一条公路,不知道哪路部队正在徒步前进,他们穿着草鞋打着绑tuǐ,穿着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