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在乎,可是落差如此之大,一时间让他接受不了,好端端的校怎么到了陆军部一下降了四级变成中尉了,还是什么庶务科三等科员,那不就是打杂的么?
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陈子锟立刻找到军衡司要说法,对方显然早有准备,捧出大堆的文件,慢条斯理的和他讲起道理,原来陈子锟除了一张西点的“肄业证”之外,拿不出任何文凭,陆军部授予他中尉军衔,已经是破格照顾了,而此前吴佩孚给他的校衔并未经过陆军部的铨叙,所以只能算临时军衔,做不得数。
陈子锟哑口无言,人家把条条框框都摆出来了,一副公事公办铁面无私的样子,自己总不能腆着脸说我是吴佩孚的心腹,你们这样给我小鞋穿就是不给吴大帅面子,他相信对方肯定知道自己的来头,说不定这样对待自己就是想给吴佩孚一点颜色看呢,官场险恶,一不留神就会成为别人的棋子,若是换做四年前,自己兴许当场发飙,但是现在,他唯有一笑而已。
“你还有什么疑问么?陈科员。”军衡司任官科的校科长心平气和的问道。
“没有,谢谢长官。”陈子锟敬了个礼,转身出去了。
校科长脸浮起笑意,慢吞吞的走了出去,来到楼挂着次长室牌子的办公室里,一张大白脸正坐在办公桌后面,肩膀三颗将星闪耀。
“金次长,办好了。”科长毕恭毕敬道。
“哦,他有没有发牢骚?”大白脸问道。
“没有,他问清楚原委之后,什么都没说。”科长答道。
“很好,你下去,改天到家里打牌,尝尝我新买的普洱。”金次长心情似乎不错。
……
陈子锟正式到陆军部任了,北洋政府陆军部俗称“发饷部”,意思就是除了发饷之外管不了多少事,各省的督军都是各行其是,谁也不鸟陆军部。
部里设总务厅、军衡、军务、军械、军医等八大司,养了一大票闲人,而陈子锟所在的总务厅庶务科就是专门给这些人跑腿服务的。
庶务科的科长是个长着酒糟鼻子的胖中校,姓白,他分派给陈子锟一个艰巨的任务,庶务科下属的茶房归他管理了。
陆军部以前是和敬公主府,在原先厨房的位置设了一个低压锅炉,冬天暖气,平时的茶水都由茶房供应,茶房一共有两个锅炉工轮换着烧火,一个仆役负责端茶送水,这就是陈子锟的全部手下。
二月底三月初的季节,北京依然是天寒地冻,少不得暖气供应,哪怕温度比平日低那么一丁点,老爷们都要嗷嗷叫冷,每天的开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