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彻底断了某些远大理想。六十多年压抑在心底的欲望突然释放,再没有在仙门内的刻苦自律,肆无忌惮的过起了花天酒地的生活。
这一次接到大师兄的吩咐来江城,道远其实是有几分不愿的,上海这种国际都市里他的幸福生活刚刚开始,就算是暂时离开几天心里也有不爽。
只是不爽也没用,大师兄吩咐下来,再借他两个胆子也不敢违抗,再说江城这儿需要帮助的是家族背景深厚的黄拥军,对他以后肯定有所裨益的小师弟,所以他接到电话之后干脆二话没说便定了机票飞来。
当然,满心只有享受人生想法的道远,也抱了来江城寻欢作乐一番的心思。仙门弟子出马,识相的人谁敢阻拦?不识相的谁拦得住?
摇头晃脑打量着躺在沙发上不省人事的小眉,道远心里很有几分欢喜,这种穿着制服的警花他还没有品尝过,看来这次江城是来对了!
先办正事要紧,反正这个英姿飒爽的警花是跑不掉的。
道远恋恋不舍转过身,再巡视一遍四周,见没有什么纰漏,这才迈步向楼梯走去。
脚步轻缓无声无息的上楼,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姓格习惯作风,道远的作风是谨小慎微。当然这种谨小慎微也是要看环境的,在仙门之内道远无时无刻不是吊着一颗心,生怕做错了什么事情惹来师长们不悦;在上海他便不需要这样了,仙门在上海下属公司的管理者们都是外人,在俗世间他做为仙门的代理人,再谨小慎微不是惹人笑话?
人类都是拥有双重姓格的,阴阳两面恰恰相反,一面压抑得越重,另一面便反弹的越高。道远孤儿出身,童年悲惨了十余年,被带进仙门之后又做了二十七年的奴仆。仙门的奴仆也是奴仆,甚至比凡世间的佣人更没有自由,生死都只在他们服侍的主人一念之间,这种曰夕惊心的曰子过几十年,即便再大大咧咧的姓格,也会变成他如今这样。
不过道远上楼时的这种小心,倒不是提防黄拥军会对自己不利,也不是不信任在门内和自己关系密切的小师弟。他和黄拥军之间没有任何的利益纠葛,一个准备在俗世享受几十年然后划为尘土的人,还有什么需要争得?
这只是一种习惯,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习惯提高警惕。
“小师弟,你十一师兄来了!”道远笑嘻嘻的高声喊道,同时精神力在空荡荡的二楼迅疾扫过。
“十一师兄,我身上有伤不便出来迎接,还望莫怪。”黄拥军有气无力的答道,声音微弱无比,可道远却能听得真真切切。
道远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