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体,看不清它们应该有的那个衔接的地方。眼睛里似乎只有一片灰暗,但海边的潮涌却翻卷出白色的浪涛一次次地扑向海滩,然后像白色的瓷瓶一般摔碎在海滩,无数碎片瞬间又不见了踪影,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
清冷的风吹拂了起来,让他因为睡眠而略显麻木的精神,顿时变的冰冷,坚韧,紧张了起来。
不知想到了什么,韩雨转身下了楼,朝海边走去。他们距离海边,即便是步行也不过五六分钟的路程。卓不凡大概还在睡觉,他的伤并没有好的彻底。
而名仔,此时也应该还躺在那,休养着断臂。所以,韩雨并没有叫他们,他就这样一个人,顶着狂风,倔强而固执的出现在海边。
大概是天气不好的缘故,四周没有了多少行人,只有一些烧烤海鲜的摊子和贩卖贝壳之类的小饰品的商贩还在坚持着。
韩雨就这样一步步走向大海,就好像海的右边的那群不太高的山上铺着的正在山峰上行走的厚厚的云似地,那步伐不太从容,甚至略嫌匆忙。
扑向海滩的白色的浪涛哗地将脚和小腿吞没,然后又哗地吐出来;几秒钟之后再一次地冲了过来,仍然是吞没和吐出。每一次的海浪的大小却有不同,所以,高高挽起的裤腿仍然被海水打湿。
这时候的海水有些凉,哪儿怕正值晌午。
可韩雨非但不在意,甚至还受用的微微眯起了眼。正因为这有些凉才感觉透心的舒畅,就像第一次拉女孩的手,或者搂女孩的腰。没经历过海水的时候,总会觉得那是一种触电的感觉;经历过海水之后,就会觉得那种透心的舒畅要比触电美妙得多。
也许,这种感觉只有他这样久居内陆的男人才会有。
天上的风刮了起来,越刮越紧。突然下雨了,而且迅速地大了起来。不知道是风携着雨,还是雨裹着风,反正是铺天盖地不管不顾地向脸上身上扑来。
韩雨的身手虽然凌厉,速度虽然迅猛,可在这天地之威下,他也躲不开,闪不及!
海边一下子就恐怖了,那滚滚涌来的暗色水线,带着一种吞噬的气势扑了上来,让人生出一种马上就要被卷进去的恐怖。
韩雨却硬是站在了那里,一动也不动。厚实的雨雾升了起来,浪涛虽然依旧泛白,可比刚才却明显的多了一种暴躁,甚至暴力。
而韩雨就这样,默默的看着,目光中露出了痴痴的光芒,好像被什么给迷住了似地。
那不断飞舞的水线,那不断滚动的浪涛,那越来越急,连绵不断,好像没有穷尽的拍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