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使劲点了点头道:“请政斧放心,我一定做到。”其实他心里也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到,完全看有沒有人问起自己这件事情,如果有人问起,自己肯定是扛不住的。
“这就好。”钟楚生似乎并不在意他是否作出这个承诺,继续道:“我问你,下马乡政斧被人围攻打扎,是不是你的主谋。”
“是,是我的主谋,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泄愤,为了报复乡政斧,此次换届选举,本來已经跟乡政斧说好的,让我兼任支书和村委主任,赵东林却突然变卦了,说我不适合兼任支书,非要让刘红林当支书,我知道,他肯定是收了刘红林的好处,我对他心里不满,所以煽动群众围攻乡政斧,目的就是给赵东林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
闷娃像背书一样,滔滔不绝地讲了起來,沒等她讲完,钟楚生就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制止了道:“我沒有问你这么多,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
闷娃急忙改口道:“是。”
钟楚生这才继续问道:“那么打扎纵火的人是谁。”停顿了一下,怕闷娃误解,又解释道:“我换种问法,就是说,你们闯进乡政斧办公大楼后,是谁第一个开始打扎纵火的。”
“还是我,我对乡政斧不满,对赵东林不满,所以进去后,就开始发泄,从一楼一直扎到三楼,只是,沒有想到会搞出这么大的乱子來……”
闷娃说着低下了头,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却不肯说出口。
“你总共扎了几间办公室,都扎了哪些东西,其他人有沒有参与,你在打扎的过程中,有沒有人阻拦你,你都见到了谁,有沒有看到赵东林,你是怎么将哪些桌椅板凳点燃的,是不是采取了什么特殊手段。”
钟楚生能感觉到,在自己的几次问话后,面前的这个闷娃心理已经开始动摇,他毕竟是个村长,而不是惯犯,沒有跟一个检察长对抗的经验和素质,钟楚生抓住机会,來了个连珠炮式的发问。
如果是一个惯犯,他会气定神闲地给自己争取时间,说自己沒有听清楚,让审讯者一个问題一个问題的问,这样就不至于因慌乱而出错,但闷娃不是,面对钟楚生的发问,马上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政斧,你们就别问了,我都已经承认了,还问这些有什么用呢,你们愿意判我多少年就判我多少年,我绝沒有半点怨言,所有的罪责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吧,就算判我死刑,我也认了。”
闷娃说着就呜呜地哭了起來,他在想什么呢,作为一个男人,他内心难道就沒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