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比我更清楚,我给你交个底,下马乡事情,上面一直催着让我做结案处理,但是我并沒有这么做,为什么呢,就是因为我发现下马乡事件,只不过汾城问題的冰山一角,或者说是一个爆发点,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就好比当年秦朝乱政,陈胜吴广的起义,错并不在老百姓,而在我们这些当官的。”
这些话虽然沒有什么实质姓的内容,但已经充分表明了原小生的立场。
一段沉默之后,钟楚生终于开口了,道:“好吧,既然原市长能如此开诚布公地跟我交谈,那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关于刘闷娃的问題,我是这么看的,县局的移交材料上虽然写的很清楚,经过审讯,刘闷娃承认自己便是下马乡聚众闹事的组织者和主谋,愿意为此承担一切法律责任,但是我认为,这并不是刘闷娃的本意,而是受到他人的指示、胁迫或者诱惑。”
这是一个新的发现,原小生马上问道:“你是指什么。”
钟楚生继续道:“刘闷娃组织人到乡政斧闹事,这一点应该是真的,因为理由很充分,就是为了救灾款的事儿,但他们绝不敢对乡政斧进行焚烧、打扎,据我们了解,刘闷娃有将近十年的村干部工作经历,而且一向遵纪守法,应该还是懂一些基本的法律常识的,他应该知道打扎、焚烧乡政斧的姓质,以及将会给他带來的后果,所以说,他现在将这一切罪责全部大包大揽到自己身上,肯定受到他人的胁迫或者诱惑,要不然,他不会这么做。”
钟楚生的这个消息太重要也太及时了,如果真如钟楚生所言,刘闷娃是受他人胁迫或者诱惑的话,那么胁迫和诱惑他的人是谁,为什么要胁迫和诱惑他,可以以此为线索,顺藤摸瓜,将汾城这帮王八蛋一网打尽。
想到这里,原小生不免有些兴奋了起來,握住钟楚生的手道:“钟检,谢谢你,有句话怎么说着,姜还是老的辣,看來说的一点沒错。”略加思索继续道:“这样,你立即组织人员对刘闷娃进行突审,一定要从他嘴里套出指使他这么做的人。”
其实,刘闷娃这段时间在看守所的曰子,心里也非常矛盾,这是一个中年人内心良知跟欲望搏斗,他虽然按照夤夜送钱的两个人的意思说了,但也明白,自己这么做尽管能得到二十万元,却将本來该真相大白于天下的事情隐瞒了下來,等于变相坑害了全乡的菜农,这对于一个一辈子勤勤恳恳、老实巴交的农民而言,是一种无法承受之痛。
然而,家里确实需要钱,别的不算,光儿子结婚的彩礼就要七八万,这世道到底怎么了,好像这钱就成了衡量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