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这里面的道理,我们的农民兄弟真的不容易,他们这么做或许只是一时的冲动,并沒有实质姓的恶意,所以,我希望你下去调查的时候,第一要实事求是,是谁的责任谁來承担,是谁的问題谁來负责,就事论事,尽量不要把事态扩大化;第二嘛,能不抓的尽量不要抓,能不判的尽量不要判,以说服教育为主,损失既然已经造成了,该我们承担的,我们就要承担,我觉得之所以闹出这样的事情,主要还是我们的工作出了问題,我这个市长沒有当好,我无能,沒有真正把农民兄弟的事情放在心上,这才让他们干了这么一件不理智的事情。”
兰新天说着话,眼眶中的泪水都开始闪动了,看來是真的动了情,这让原小生的心也随之软了下來,但是原小生依然不能明白,一个堂堂市长,为什么要如此自责,无论下马乡群众围攻乡政斧是处于何种原因,本身就是突发事件,谁也无法事先预料,就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只要不是他兰新天的责任,他又为什么自责如此之深呢。
原小生急忙劝慰道:“兰市长,别的话我不敢说,我只能在这里向你保障,绝不枉抓一个好人。”
兰新天激动了起來,拍着原小生的肩膀道:“小原市长,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呢,你这种想法,很容易被人利用的,现在有很多人都等着看我们的笑话,你知不知道。”
原小生愣住了,看着兰新天道:“兰市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人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当然了,下马乡群众围攻乡政斧本身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不客气地说,影响肯定不会小,甚至可能成为国际笑话,我相信,其中一些内容肯定已经在某些门户网站上传播了,但是这跟我们调查此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沉默了一下,兰新天语重心长了起來道:“小原市长,沂南的情况很复杂,大多是历史矛盾,这里面有些你清楚,有些你可能还不清楚,这么给你说吧,如果你抓一批农民兄弟,马上就会有人从中制造事端,说三道四,大做文章,这些人的嘴刁毒的很。”停顿了一下,举例说明道:“改革初期,现在的长平市,过去叫长平县,农民造假农药,坑害了全国多少农民兄弟的事儿,你大概不知道,当时,长平造假农药已经形成了气候,可以说村村都在造,当时,沂南地委和长平县委下了很大的决心,进行了一次彻底清理,本來这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结果怎么样,还是遭到了非议,说我们这是破坏改革发展大局,戕害摇篮中的民营企业,最后省委不得不将当时的长平县委书记罢官免职,所以,我才给你说,一定要慎之再慎,农民兄弟